叶爸爸移开了目光,点头,咧着嘴,嗯,好了。
哦,那就好,以荷笑,以前阿妈犯过几次病,阿爸东拼西凑地借钱去治,医生说是年轻时受刺激留下的病根,以荷问,阿妈却总是微笑着不说的。
以荷是初二早上走的,在车上歪着睡得足了,大白天里小妮子特别精神,嚷嚷着要给阿爸做饭,叶爸爸笑呵呵地也就随着她了。
中午陌生的两个男人坐在饭桌上,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乡下小菜,倒上了晶亮的酒水,就成了朋友。
“来,兄弟,我给你满上。”叶爸爸将酒的分量倒得十足。
“好,谢谢。。。谢谢。。。”司机叔叔连忙接着满当当的一酒盅。
两人碰了碰杯子,啾得一声就把小酒盅里的酒喝得精光。
“兄弟,这小妮子,没少给您们苏家添麻烦吧?”叶爸爸宠溺地看着在一旁乖乖地吃得香甜的苏以荷,呵呵笑地问着司机道。
“没有,没有。。。,二小姐乖巧,老爷,老太爷都很喜欢。”司机忙道,接着刚倒满的酒又是一仰而进。
“孩子总有做不好的地方,小时不在父母身边,也难得能很快适应了那边的生活了。”叶爸爸心里安慰了些,就怕这孩子去了,太老实,招人欺负,毕竟。。。。。。。
“是啊,小姐适应的很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司机也是挺喜欢这乖巧的小丫头,不吵不闹的,“而且跟二。。。噢,三小姐又亲密得紧。这可真好,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啊。”
“替我谢谢苏家的老爷,兄弟也谢谢你大老远得送着小荷跑来,寒天腊月的,要开车走上十几个小时吧。”叶爸爸眼停滞了片刻,扯开了话题。
“不麻烦,不麻烦,开车习惯了,十几个小时常有的事,接老太爷的时候,还是从首都开去c市的,哎呀那路上,我可是连一个盹儿都没有哦。”
叶爸爸哈哈大笑,又把酒水给倒足了。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寒暄着。
酒足饭饱,叶爸和司机都已经喝得晕乎乎的了,苏以荷将两人扶着去床上一头一个地躺着,盖好棉被,才出来收拾碗筷洗了碗。
苏以荷不喜欢串门子,去了苏家再回小镇,也断没有走东家拜西家的念头,只想着躲着熟人便好,忘恩负义的深重骂名,她怕委屈了阿爸阿妈,也委屈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
收拾干净之后,苏以荷忙里忙外地打扫着屋子,许是阿妈忙着拜年走亲戚都没时间做这些了,房子里有些角落已经有了很厚的灰尘了。
收拾自己的房间时,以荷意外地发现了小桌子上的一块蓝色的格子手帕包着的东西,放在很显眼的位置,以荷走进了看,里面是一块很。。好看的手表,表盘上是深蓝色的纹面,上头镶着亮亮的水晶钻石,细纹的表带是银色的,整个表看起来,很花哨,却明显是一块男式的手表。
苏以荷拿起那块表,像是突然被掀开了回忆。
站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表包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她走的那日,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的,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的那人的东西。
还好,又找到了。。。。。却也不好。
摩挲着指针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仿佛时间就是禁止的,记忆也绕着着尖细的银色指针,固定不动,没有了几许流转的动力。
苏以荷心里也不禁也有些无奈,那时年少的情怀浓烈,手表啊手表,难道你要让我记着一辈子么?有一天说不定真的就将你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再也让我想不起那人,那事。
被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未知名的情绪冲击着,以荷傻傻地呆站着,一抹悄寂的柔和攀升至嘴角,半天才又拿起扫帚继续弯着腰,扫地。
晚上,苏以荷在门口看了好几回,阿妈还没有回来。
阿爸醒来后,去街上买了一些特产让苏以荷捎回去给哥哥妹妹尝尝罢。看见小荷正扯着纤细的脖颈朝着村子前方的土路上遥望,笑呵呵地说,你阿妈看来不会回来了,肯定又是要陪着她那姐妹过夜了。
阿爸又说,小荷,桌子上的东西看见了吧,那是你阿妈过年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的,说你这孩子平日里看得跟个宝贝一样,这不你回来正好能捎带上。
以荷温温地笑,阿爸,我看到了,抿着唇,心想,原来阿妈也知道啊,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的人都还在睡梦里,叶爸爸就送了女儿上车,以荷赖着不想走,说多呆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碰见阿妈回来呢。
叶爸爸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拍拍小荷的头,说,你阿妈啊,不去住个三两天的是舍不得回来哟,你又不知道她那个磨叽性子。你早些回去吧,省的苏家那边担心,这大节庆的,总不能见天的窝在这小山沟沟里罢,还是要跟着回去见见亲戚叔伯的。
苏以荷看着阿爸总是心焦苏家那边的模样,执拗不过,依依不舍地跟阿爸道了别,说,阿爸,我有时间了就会回来看你的!
叶爸爸望着那越行越远的小轿车,载走了他这半辈子的小宝贝,悠悠地叹了口气,傻闺女,不好好在那边呆着,来回折腾个啥呢。
已见老态的脸上,神情悠远,甩了甩大衣袖子,踩着积雪,往对面的一个山坡上走去,小山光秃秃的,窸窸窣窣的几棵树干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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