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他一点一点沉溺,第一次质问自己,那天他发病的时候为
什么要救他,也第一次为霍昶说的“爱”而感到迷乱。
、(五)疑云重重
来来回回的一折腾就到了午夜,当霍昶端着点心喂给她时,惠苒卿决定采取拒食政策。
霍昶勾起嘴角,不怒反笑,双眼一刻不离睨着她,将软而甜腻的红豆沙点心在她唇上蹭了蹭,刻意在她眼前绕个弯,塞回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特嚼。
她实际是饿的,但为了争那胸口积压的一股闷气,只有强忍,霍昶可恶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生气的样子在他眼里尤为好笑甚至是——有趣。
惠苒卿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身后有个声音冷冷响起:“去哪儿?”
“喝酒。”她的声听起来也可冰冻三尺。
霍昶扔给她一件睡袍。“穿上,别着凉。”
惠苒卿接过,低头打量这具已不再陌生的身体上面布满了红印、痕迹斑斑,她总在想,是不是一直暗示自己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并不是她夜星的,心里就会平衡一点?
质地如丝般滑润的睡袍从指缝中溜过,她想到了惠苒卿衣橱里的各式情趣内衣,心血来潮问:“是你让人把公寓的锁换掉的?”
霍昶的眉间不耐一皱,若有所想地边吃边答应:“嗯。”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换锁?就算你不派死士跟着我,不是还有常伯么,你这样把我整天拴死在你的腰带上,常伯岂不是要失业了?”
惠苒卿说完正好穿整齐睡袍,回头看向身无只物的霍昶,心里莫名其妙怔了一阵,这人放松下来时,脸蛋和身材都没什么问题,三十多岁的年纪了祸害祸害青春少女绰绰有余,可惜就是脑回路不同寻常,不喜她不穿衣服乱走,自己倒是一派悠然地光着吃宵夜。
霍昶压下唇角,抬眉回视。“你关心的范围未免过宽了,常伯已经被你收买得恐怕不再那么可靠,自然不用他继续做事。还有,死士?谭旸是什么出身你应该知道……”蓦地独自无奈一笑,低声沉吟,“死士……还真恰当。”
惠苒卿有些听不清他嘟囔什么,甩了甩宽大的袖子,转身走,恨恨丢下一句:“连老人家你都利用,冷血!”
“——如果你想让常伯的工作老来安生,就要安分守己,别再到处乱跑让他左右为难。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提高了声音分贝,惠苒卿听罢,不得不再次回头,霍昶相当得意地又吃了一颗。
惠苒卿隐忍着怒气,不屑轻轻一哼。“随便您吧,霍先生,
反正再没下限的事你都做过了,还差这一件?”
惠苒卿眼看着霍昶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内心忽然有种反败为胜的刺激感。
乐颠地转身离开,想起一件事,微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瞧过去。“对了,说到谭旸……上次,啊……就是你对玫瑰香水过敏那次,你还记不记得我穿的睡衣款式?我真心觉得不错,嗯,是谭旸的眼光不错。”
脚步没迈到楼梯附近,她已经被扛回床上修理,在凶狠的运动节律中霍昶一次次强调,一遍遍命令,一声声威胁,不准她再穿性感内衣,穿一次,撕烂一次,狠狠教训一次。
她心里大骂霍昶连做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气度都没有,以前他和惠苒卿的尺度不知比这宽多少,现在别扭个什么劲?
女人不都是吃素的,一个翻身,她胯上他,过去她需要伪装、需要讨好,如今她手里握着霍昶的两大致命弱点,双方已是势均力敌的场面,她没必要再退让示弱,包括这事儿。
她双手向后扶住他的两条腿,在上兴风作浪、翻云弄雨,把霍昶的兴致撩到最强,一番激烈,他的火焰并不见熄,反而更加高涨,那副身体和眼里散发出奇异的热烫,似在千年冰山里放了一蔟永远不灭的火种,一波又一波地灼烧她,而她却在不可置信中,无知无觉地颠沛流离。
?
第二天中午,惠苒卿醒来,胃里大肆叫嚣,她知道霍昶早出去了,也就放下心来吃掉昨晚他剩下的残羹冷炙。
下楼之后发现谭旸也不在,简直妙哉,看来她只那么一提,霍昶便果然当真,不再让谭旸跟着她。
惠苒卿沾沾自喜走出霍氏,一见那再熟悉不过的私家车如时停在面前,表情无可避免地垮下来。
“太太,要去哪里?”常伯从后视镜里笑着问她,依旧是和气的语调,好像没有要向她哭诉和抱怨的意思。
惠苒卿想了片刻,纳闷问道:“嗯,这段时间有点委屈你了,霍先生……他有没有为难你?”
常伯不解地半张嘴,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太太……让您担心真过意不去,其实这次我离开……是因为前几天霍先生见到我媳妇的病情有点拖不下去了,就特准我放个长假,还给我一笔钱让我带她去海岛度度假,让她好高高兴兴地去,别留什么遗憾,我媳妇特别喜欢大海,可惜她忙活了一辈子都没真正看一次。”
惠苒卿愣得说不出话。
常伯见她沉默,紧张地回过头看着她说:“太太千万别因为这样错怪霍先生,霍先生是个有心人,这事儿我只对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下了,才做了这个安排。”
惠苒卿模糊地答应一声,还是沉默,过了很久,常伯又试探问一遍:“太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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