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鹰走入兵营的大门,在天启军中他已经成为张宽仁替身。︾|谁人都知道,他和他的兄弟是张宽仁真正的亲信。
一大半天启军在洞庭湖里,这里显得有些空旷。
“驾,驾,驾!”赤潮骑兵正在不远处操练,他们打着赤红的旗帜,隆隆的蹄声听上去很吓人。毛大把不能上战场拼杀的怨气都发在训练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战斗的机会,一切由郑晟定。
天启还有这样精锐的兵马没有派上战场,大鹰禁不住生出一丝自豪感。
兵营里单调而有规律,为了活跃将士们的生活,郑晟曾经让军中进行举办竞技比赛,但大战临前,这些活动都在取消了。
毛三思站在前面离营门不远的地方等着。大鹰上前抢先行礼,毛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不是吹出来的。
毛三思回礼,道:“宗主在等着你。”天启军中最先适应火焰礼,现在再让他们给人下跪倒是不习惯了。
天启军出战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其间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总体表现没有惊喜。天下的义军还是在靠高邮城和南昌城在扛着。张大鹰此次奉命回来,肩负着替张宽仁向郑晟讲述军情的重任。
郑晟在大帐里,自他上次冒雨离开长沙后,再也没离开兵营。他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烦恼。他可以在战场杀一千个甚至一万个鞑子不眨眼,但对自己身边不可能如此绝情。
毛三思领着张大鹰走进来:“宗主,张大鹰到了。”
“拜见宗主。”大鹰觉察到郑晟的兴致不高,联想到近期不怎么顺利的战事,他不禁为张宽仁担心起来。
“嗯,”郑晟点头,“张宽仁让你回来见我,有什么话要说?”
“宗主,”大鹰迟疑了一会,“最近我大军在洞庭湖畔出击多次,但战事进展不顺。鞑子将军答失八都鲁很谨慎,多次宁愿被我大军攻破县城也不匆匆忙忙来救援,……”
郑晟轻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张宽仁是怕我着急了吗?”
大鹰实话实说:“将军确实有此想法,倪元帅也在不停的催促将军与鞑子决战。”
郑晟板起脸来,道:“张宽仁这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倪文俊是什么东西,怎敢对我天启军指手画脚。”
他深知打仗这种事情急不得,所有从来不派人去给张宽仁压力。如果张宽仁不能打胜仗,那么他麾下没有一个将领能做到。鞑子不全是蠢才,从他在战场得到消息,与张宽仁对峙的这位答失八都鲁就是难得的统帅。
“不是……,”大鹰连忙给张宽仁辩解,“倪元帅左右不了大将军。大将军让我回来,是有一个想法要向宗主禀告。”
“说!”
张大鹰轻轻嗓子,回想起临行前张宽仁的郑重其事,心里有些紧张。他担负重任,生怕不能把张宽仁的长想法表述清楚。如他这样的人,平日得不到在郑晟面前说话的机会,看到宗主聚精会神的模样,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大将军说,天下义军如今支离破碎,而鞑子兵马由丞相脱脱统一调配,这是义军连续打败仗的根源……”
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局势,然而没人能去改变。郑晟耐心听张大鹰说话,就当张宽仁站在那里娓娓道来。他不喜欢听人说教,尤其是张大鹰这样入不了他眼的人。
“……大将军说答失八都鲁为将谨慎,吃了几次小亏之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天启军在荆州和襄阳很难取得突破。大将军想撤兵会师,集中天启的兵力攻打南昌城外的董传霄军。”
重复着张宽仁让他转述的话,大鹰身上的衣衫湿透了。
郑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让他心里直发毛。
“打败董传霄!”郑晟摸着下巴。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南昌城是陈友谅的,天启军在那里打胜仗只是给陈友谅做嫁衣。陈友谅卡着了他的线路,让他无法向江南进军。而且,南昌城里有许多他不想面对的回忆,彭祖师的灵柩正是从那里抬出来的。
他自言自语:“董传霄攻打南昌城有些时候了,脱脱号称百万大军奈何不了高邮城,董传霄在陈友谅面前也没什么好办法。”
张大鹰的话还没有说完。
“大将军说,义军最大的优势是水师,但在江北很难有发挥的机会,答失八都鲁宁愿丢弃洞庭湖岸边的县城,也不愿意乘舟下水的,如果我们集中兵力去攻打董传霄,也许他们来救援……。”
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郑晟忍不住要拍案叫绝,但转念心里又有些发毛。
张宽仁太可怕了!
袁州罗霄山里两个厉害的人物,于家的金凤凰和张家的千里驹果然都不同凡响。他才离开广州城不久,那里就发生了令他不安心的事情。于凤聪首次**面对那种局面,做了让他无可挑剔的决定,但也让他重新认识了与他同床共枕的夫人。
他喜欢那个女人,因为于凤聪从来不是他的应声虫。她会与他争论,让于家城外天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当初扶持于家是为了平衡圣教中的弥勒教势力,但形势会变的,于家不会停止生长壮大。
张宽仁的平和让他值得信任,但当天启军想打胜仗都离不开这个人时,那么就已经带来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但是,目前打败鞑子最重要!
郑晟拍案站起来,“我把赤刀交给了张宽仁,把天启的精锐都交给了他。你回去告诉他,他所有的计划我都同意,即使失败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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