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又低下头看着安清,舌尖在她半瞌的眼帘上留下些许湿濡。“我去给你清理一下,好不好?”
“…不…不好…”安清稚嫩的身躯因承载了过度的欲/念而深切的疲惫,几乎无法正常发声。
“这样睡下会不方便的。”刹那将手掌搁到她隆起的小腹上,那大小轻易便能攥住安清的骨盆。
“那你…就…一直放在…里面…”她的声音断续着,呢喃的话语轻软的飘散在空中,几乎随风而逝。
“给…给我…堵着…”“……”刹那下颌收紧,忍耐着憋了一阵,最终还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个森然而古怪的笑容,琉璃色的双眸里疯狂的独占欲爆发出来。
黄昏的最后一丝辉耀映射在这个地面墙壁俱是一片杂乱的墨绿与漆黑的房间中,客厅暖炉旁怀中搂着白皙少女的刹那扭曲着一张修罗般可怖的面孔,周身散发出诡异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笑容像濒死之人临终的最后一丝挣扎,带着穷途末路与抓住稻草的可怕偏执。
阿清,晚安。
早点怀上我的孩子吧。
等生下来,它就可以叫你姐姐了。
【十二】那刹
山脉般肌肉虬结的躯体,褐色的皮肤琉璃色的眼眸,怪异的声调,还有被地狱之火眷顾过的大半面孔和脖颈处天生的丑陋触感。
怪物。
即使他拥有着掌控数千人的精英头脑,几乎无需担心生计的财力,甚至纯度极高的灵魂,却也决然无法弥补这张恶劣的皮囊。
一弹指二十瞬,一瞬二十念,一念二十息,一息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寓意光明的称呼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他甚至无法让自己这张丑陋的皮囊被更换。即使施行过手术,颈部的皮肤还是会在痊愈长合后被大量诡异的凸起逐渐盘亘,渐渐爬上面颊,最终缓慢的恢复原状。
像寄生虫一样,只要活着一日,便永生都要背负。
没有谁愿意直视他,即便与他目光相撞也是满含着战战兢兢的紧张与不安,强忍着哆嗦的身躯压抑住喉间的战栗和尖叫。
除了那个他名下孤儿院【回收】上来的孩子。
“又怎么了?”他从公文中抬起头,陋颜因阴沉的表情更显狰狞。
汇报的秘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免与顶头上司的脸直接接触,声音中满是惶恐。
“本…本来这种小事不需要您过问的,但是这个孩子已经被五家人送回来了…您是不是去看一看怎么办…”
言下之意,就是要抹掉了。
即带不回生意又无法推出去的废物,刹那向来都是关怀一下然后吩咐人转送到别的孤儿院。他是不干那种将孩子送入搅碎机打成肉肠卖掉的事情,虽说也是生意人,但底线总是要有。于是他就抱着纯粹休息片刻的心态,见到了安清。
初见时的第一面其实并不愉快,刹那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站在房间门口,屋中大片的墙体被深色的蜡笔和水彩胡乱的涂成诡异的颜色,缩在房间正中间屈膝蹲着搂紧自己的小女孩瑟瑟发抖着,蓬头垢面惊恐万状。
是受了什么虐待么?可为什么不是墙角,竟然蹲在房间中央…刹那在心里揣踱着,半晌叫了一边管理的阿姨询问状况。
【她总是大叫着虫子虫子,从五岁大概记事起就一直神经兮兮的。】
【从这里领走的时候还挺乖,一被送带回来就变成这样。】
【听说她总喜欢把屋子涂成这个样子,别的孩子都没法和她一起住。】
刹那缓慢的走近安清在她身旁蹲下来,一只手刚搁到对方的肩膀上就收到了剧烈的反应,她吓了一哆嗦,尖叫着向后退着疯狂地挥舞双臂,像在驱赶什么东西一样,声音尖利。
不过…他受到过的抵触比这多多了。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啊。”他出声,音调怪异而偏颇。可安清却猛地愣住,呆呆的盯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
“…怎么了?”他扭曲了一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他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哆嗦了一下,双眼瞬间满含泪水,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依然沉寂了片刻。
连孩子都…
“你是谁?”她抽泣着,怯生生的询问,放松下来的声线微哑,带着种奇怪的魅惑。
“我是…”“你真好看。”
“!”
对方没等刹那说完就接上了自己的话,缓慢的向他靠近了两步,乱发下面那双澄澈的大眼被水雾笼罩着,满是看到曙光般的真诚。刹那因她的话震惊着不可抑制的火气,这样的评价用在他身上几乎可已全然当做是讥讽,可对方只是个孩子。
她才十一岁。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刹那凝在原地,等待对面小兔子一样的女孩一点点缓慢的挪到他面前,柔软白皙的小手摸上他虬结丑陋的面孔,眼眶里的泪水扑簌的下落着,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欢喜,身躯依旧哆嗦着,却是因为身体中澎湃的狂喜。
“你是谁?你长得真好看,又干净又好看…像以前妈妈跟我讲的天使。”她抿起樱红色的唇瓣在他脸上落下了数个单纯的亲吻,微带着土腥的气息和女孩特有的水气环绕着他,那双白净的藕臂抓到稻草一般紧扣着他的颈项,几乎打成一个死结。她在他怀中肆意的哭闹着,像在宣泄压抑了几个世纪的苦痛一般。那掩盖在脏污之下的艳丽秀美在将他昂贵的西装当作擦脸布一样蹂躏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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