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天边的云朵,阳光爬上景阳面庞的时候,舒望正好侧头去看她,她却已经在熹微的晨光里伴着马蹄声入了梦乡。
风吹枣花落
舒望自上任以后手里的案件是一茬接着一茬,说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也毫不夸张,景阳婚后日日独守空闺,满腔的怨气找不到人发泄,好好的一个公主活活被逼成了空闺怨妇。舒望昨日回得早,景阳总算堵住了他的人。
他刚除去外衫,就见景阳睁大一双杏眼怒瞪着自己,换昭阳来形容,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怎么?”舒望也知最近公务繁忙疏忽了她,见她这幅样子忍俊不禁,估计这个时候笑出声,腰上会被她掐出两道青紫的印子来。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景阳眼睛都要喷火了,“驸马爷真是日理万机,简直比我皇兄还要操劳。”
扣了好大一顶高帽,状况貌似有点严重,不哄是不行了,将外衫挂在屏风上就过来搂她,“明日轮到我休沐,在府里好好陪你可以吗?”
景阳气呼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还差不多”。
舒望忍痛受了,景阳最近一生气就爱掐他的腰,还是大婚之夜跟他学来的,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隔几日,二人终于又在尚还清醒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好几次舒望夜深归来景阳都已经睡着,等她早上醒来半边床铺早凉了。景阳不满足于拥抱的亲密,手不安分地伸到舒望里衣里,摸到了他胸前的肌肤,再要往下,就被舒望一把拽住扯了出来。
他们成亲这么久了,顶多就是抱一抱,舒望就是不肯再进一步碰她,今晚景阳忍不住爆发:“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你干嘛迟迟不肯圆房”,景阳吼出这一句,脑海里突然蹿起一个念头,“莫非是你那方面不行?”
舒望黑脸,当初是谁说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临阵变卦还振振有词,闺房之事说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舒望觉得他家公主跟着昭阳公主学坏了,得寻个机会劝解下景阳少跟那位公主来往。
景阳见他不回答,以为说中了他的心事,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举,刚刚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问出来了呢?她暗自懊恼,当下缓了语气,“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的,正好你明日得空,召太医来看一看,听闻宫中的宋太医颇谙此道,明日我就宣他过府帮你看一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说出去坏你名声。”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舒望忽然翻身覆在她身上紧紧贴着她,凑到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既然公主这么想要,那今晚就把这事办了吧!”
被咬的那一处传来过电一般的酥麻感,景阳紧张得蹦紧脚尖。舒望腾出一只手抽出她的腰带,另一支手迅捷地拨开她的外衫,景阳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立时脸颊显现两抹红晕,身上也渐渐泛起桃色。
突然被他下身贴着的那一处传来一股熟悉的湿热,竟然是葵水来了,景阳欲哭无泪,真真是好事多磨。
“等……等一下”,她抓住脖颈背后正解着她肚兜的手。
“怎么了?”舒望喘息着问,眸子里沾染了满满的欲/望。
景阳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葵水来了。”
舒望黑着脸僵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伏在景阳颈窝大口喘气,手上动作却已经停下。景阳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等身上的燥意得以平复,舒望咬牙切齿道:“真想掐死你。”
人家也不愿意的好吗?景阳也很委屈。
这晚舒望没有抱着她睡,她也不敢死皮赖脸凑上去,听说次数多了会被逼得不举,还是不要刺激他好了,二人各据一方,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景阳在床上翻了个身,手又摸了个空,登时就醒了,一股脑蹭起来跳下床榻,“紫苏”。
“怎么了?怎么了?”紫苏听到主人火急火燎地叫她,匆匆冲进了屋内。
“驸马呢?”好不容易得来一天休息,不会是被她气得离家出走了吧?
见不是大不了的事,紫苏这才松了口气,“驸马今日起得早,方才在院子里晨练,只是不知这会还在不在。”
“先给我梳妆。”侍女已送来了漱口水,景阳灌了一大口,又嘟嚷着吐在唾盂里。
外面晨光已大亮,她最近是嗜睡了一些。昨夜是自己不争气,今日可要好好哄一哄,景阳给自己打气。
舒望不在院子里,也没人见他出门,景阳只好挨个问过去,最后在公主府的后墙找到他。
公主府的后院有两株枣树,如今已长得枝繁叶茂高过后墙,枣树结果的时候,景阳喜欢拿根长约两尺的竹竿敲打枝干,滚圆的青皮枣子“扑通扑通”地砸在景阳头上,又滚下去铺了一地,景阳也不嫌脏,捡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吃够了就拿裙子兜住带回房里。
桃花杏花开过就是枣花开,微小的花苞里透出细微的嫩绿,和风吹过就如细雪纷扬洒下,舒望靠着枣树坐在后墙上,肩上已落了细碎的几粒枣花。
“嘿,驸马”,舒望转头,景阳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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