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李太后定然也会接见,而且他们两位也是知晓了他和司马玥早已有婚约的一事,定然也不会阻止他去见她。只是......
想到那日司马玥面上毫不掩饰的对他的厌恶和疏离,他就只觉得一颗心如同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着似的,锥心的痛。
她竟然是如此不想看见他?若是此时强见,只怕还会适得其反。所以不若便先让她在宫里安静的待些日子,稍后他再去见她吧。
只是宫中眼线传来消息,说司马玥病倒了。
虽然王隽随后立时动用所有人脉,让太医院里的御医精心的看诊,可他还是日夜忧心不已,也自责不已。
几重情绪夹击之下,他几日不眠不休,滴米未进。
承影在旁看不过眼,明着暗着的劝了几次,皆无果。最后他只能私自的请了郑洵过来。
毕竟郑洵可是自家公子多年相交的挚友,他说的话,公子总归还是会听几句进去的吧?
于是当郑洵踏进王隽的书房时,就惊诧的发觉不过是几日的功夫而已,王隽竟然是清减至此。而且脸色看起来也十分的不好。
这还是他那个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洒脱沉稳的好友吗?
郑洵简直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又或者是如承影所说,司马玥真的能影响王隽这么深?
“子上,”片刻之后郑洵才举步走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在王隽的对面坐下,望着他,诚恳的说着,“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小女孩这么折腾自己?”
不错,其实在郑洵的眼中,司马玥只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孩罢了。
王隽闻言,却只是转头漠然的望了他一眼,随后便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承影。
承影被他这冷冷的目光一看,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全身如同浸没在隆冬深夜的湖水中一般,立时就要结冰似的。
他立时就跪了下来,开口请罪:“公子,是属下擅自做主将郑公子请了过来劝说您的。”
“自己下去领三十鞭。”王隽冷冷开口,随即就收回了目光。
承影回了声是,转身自行下去领罚去了。
“哎,子上,”郑洵一见这样,就劝说着,“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承影其实也是一片好心,不想见你如此消沉才去找了我。你罚他做什么呢?”
王隽不答,依然只是沉默的望着窗外。
窗外是一株芭蕉,绿叶冉冉。更远处则是一丛修竹,竹叶青翠。
郑洵见了他这副模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子上,”他倾身过去,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拍,叹息着,“你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叫我看了,真是往后都不敢喜欢上谁了。”
王隽依然是沉默不语,仿似压根就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又或者,仿似这里除却他压根就没有外人一般。
郑洵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叹的却较刚刚重多了。
“子上,容我说句不当说的话,”郑洵顿了一下,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辞,而后方才说道,“你对端华公主,怎么说呢,看得太重,太紧了些。你是个通透的人,掌中沙的寓意,想必是不用我多说的。”
掌中沙,越用力,沙子反而会流逝得越快。
王隽何尝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庆之,”王隽终于是转过了头来,望着他,低低的说着,“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不能容忍司马玥喜欢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他不能容忍司马玥对着其他男人笑,不能容忍她说要和他分手,自此天涯海角,永同陌路。
他怎么能放手?他若是放手了,想必那也是生不如死了。所以他总是想紧紧的握着司马玥,让她随时随地的都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郑洵闻言一怔。
似是他的错觉,但他好像真的在王隽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绝望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去的下场吗?
一时所有想要劝慰的话都梗在了喉间,郑洵竟然压根就不晓得该对王隽说什么了。最后也唯有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两个人沉默的对坐着。
是夜王隽躺在床上仍然未曾合眼。
窗外竹影轻摇,月照纱窗,如水的月光斑斑驳驳的洒了一地。
他看着这地上的月光,有风的时候,树影轻摇,地上的月光也如同水草一般的上下左右摇摆个不停。他心里就在想着,不知道玥儿这时候在做什么?病好了吗?身上被他折腾出来的伤有没有好?她是在恨着他吗?还是在想着他?
司马玥并没有将那晚他强迫她的事告知给李太后,让李太后动用皇权来压制他,这至少说明她还是在乎他,关心他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王隽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冀来。
或许,再过得两日,他应该进宫去见她一面,诚挚的对她说上一声对不起,而后温言软语的将她劝说回来?到时无论她如何的责怪他,甚或是惩罚他,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受着的。
但其实这当会司马玥早就已经不在皇宫里了,而且离着京城已是有几百里的路程了。
王隽在皇宫里安插的眼线虽然能将司马玥的所有情况汇报给他,但他们出宫不易,所以关于她的所有情况也并不能及时的就能汇报到他那里。更何况司马玥和司马宣离宫出走这事并未告知任何人,也只是留书一封与李太后知晓,并告知她,让她暂时不要对其他任何人提起,所以对于司马玥已经离宫有几日的事王隽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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