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穿便装,却还是有些板的年轻女人。
这两个人褚鱼是有印象的,在医院里见过。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就是许一冰的母亲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褚鱼并没有立刻邀请他们进来,而是如此询问道。
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了一眼褚鱼,又将目光调进房内,没有看到许一冰,才沉着脸问:“许一冰是住在这个房间吗?”
“许……”褚鱼因为她问到许一冰,差点没噎到,想到眼前的人有可能是许一冰的母亲,而自己昨天又刚跟许一冰做了那件事,她不知怎的就有点心虚。哪怕许一冰对这个母亲,看起来是颇有微词的,但毕竟人家是母子,她总是做了那么点事,还是有点不太踏实。
“是,他是住这间。”褚鱼打开门,将两人让了进来。
许母倒是一点不客气,进了屋到客厅直接就坐了沙发,而那个年轻女人就站在沙发旁,不必猜,这人就是警卫员之类的人物了。
褚鱼不敢耽搁,赶紧去厨房,把许一冰拉出来。许一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褚鱼,褚鱼却不肯说。
直到被她拉到客厅,看到自己母亲的时候,许一冰原本红润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他的语气很冷,很硬,完全不像是对母亲在说话。
褚鱼从未看他用这样的表情对谁说过话,她想要劝阻他,却被他甩来开了手。
“一冰,你就这么怨恨妈?你叔叔他……我知道当初是妈错怪了你,可你也不能……”许母的声音有一点疲倦,刚才的威严气势已经没有了。
许一冰嘴唇动了动,然后是将穿在身上的围裙解开丢在地上,转身回了卧房。
褚鱼想去追许一冰,却又觉得把客人丢在客厅不妥,只好留下来,对许母说:“伯母,一冰他心情不太好,要不,改天你们再来?”
许母对儿子的态度是和软的,但对待外人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是对这个可能要夺走自己儿子的女人。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你母亲是个投机的商人。我们许家不会接受一个商人的女儿做儿媳妇,你最好离开一冰,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她这么说完,很快的就带着人走了。
褚鱼蒙蒙的站在客厅里,脑子里半天还回荡着许母的话,她说她是投机商人的女儿,不许她和一冰交往。
这,这是要被棒打鸳鸯了吗?
21.往事不堪
半天,褚鱼才回过神,摇了摇头,不由得苦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等她回到卧室,许一冰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
她走过去,爬上床,从他身后搂住他。
“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柔声哄着,他以前给她的感觉就是特别坚韧,从不会真正的生气,或者怨恨什么的。
他僵着身子,因为她的话而慢慢放松下来。
“我没生气!”他的声音平直而没有情绪,他是真的没有生气,而是觉得胸口憋闷,母亲的出现让他不知所措。
褚鱼只是把脸搭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说话。
“继父和妈妈结婚后,我去过一次,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去。”他继续说,这次语气里带了些感伤的东西。
褚鱼揉着他的腰,安抚着他。
“爸妈离婚后,奶奶也没了。他们曾经让我跟他们一起住,尤其是妈妈,她说新爸爸人很好的,你来看看吧,要是觉得能住惯,就留下来。我,我真的,曾被妈妈的话说动,我是不是很傻?”许一冰半转过脸来问褚鱼,那脸上带了点自嘲。
褚鱼直起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才说:“我亲爱的才不傻,你那时候还小,希望得到来自父母的疼爱没有错。”
他眼中有泪晃动,他转回脸,看着窗户,继续说:“不,我很后悔,那个时候我已经住校了,何必……那天放假,我兴冲冲的跑去了妈妈那儿,你知道吗?我还买了很多礼物,想要送给妈妈和继父。谁知道,妈妈那天有事不在家,我敲门没人开,门没关,我就进去了。那天,那天……”他停住了叙说的话,褚鱼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停住的话中大约能猜到点什么。
他整理了下思绪,才继续说:“我确定屋里的女人不是妈,我躲在厨房里,等那个女人走了,才出去。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开始是惊慌失措的,可后来,他忽然就笑了,他说‘你还是小孩,不懂大人的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妈妈,你妈妈什么都知道,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把人带回家呢。’他当时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妈后来回来了,看到我也许真的很高兴吧,让保姆做了很多菜,继父也表现的很热情体贴,可是整顿饭下来,我都觉得很难受。不知道后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客房,房间的灯光很暗,房间里还有个女人,那女人,那个女人……”许一冰一回想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冷,身子下意识的颤抖着,褚鱼赶紧抱住他。
有了褚鱼的怀抱,他觉得暖和了许多,才继续说:“那个女人正是和继父在一起的那个,她,她没穿衣服,站在床边,看着我,我……”他的声音有些断续,似乎就要说不下去了。
“一冰,一冰,别说了,别说了,好吗?都过去了,过去了。”褚鱼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目前这个状态,不能让他继续说了,再说下去,他很可能要崩溃。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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