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哪里不舒服吗,快让我看看。”果果急忙去扒常黛捂着脸的双手,衣服从手腕滑下来,常黛余光看到了,那手腕处,一道浅浅的蓝线。
果然,还是我输了。
“果果。”常黛开口,带着鼻音已是微哑,听得果果心头着急。
“哥哥我在的,你哪里不舒服。”
“我心口疼。”
“怎么又疼了,你等等,我去取药。”说完就往屋里跑。
“果果。”常黛叫住他。
“这是你来我这里后,我第一次心口疼。”
果果脚步一顿。
“你怎么知道心口疼要吃什么药,我不记得我吃过,也不记得屋里有治疗心疼的药。”
果果身子僵硬的厉害。
“我何德何能,让你不远万里而来,为得只是看我这没始没终的痴心妄想吗?”
果果没有动,就只是呆呆站着,常黛看着他的背影,喉节滚动。
“可我不是慕繁,嘱咐不了你穿白衣服,陪不了你躺花丛,教不了你练剑法,也做不起,你的白月光。”
果果睁大双眼转过身来震惊的看着常黛:“你怎么知道。”已变回原来的声音,他最熟悉的那个声音。
常黛低下头去,额头抵着膝盖道:“帝君还不肯变回原样吗,是想和我搂搂抱抱,还是一起赤身luǒ_tǐ洗澡打闹。”
“不是。”
说话间已经变回原样,一身银衣,风华正茂。
常黛看到已经走到他跟前的那双腿,原来连穿银衣也是在怀念故人啊,多么一往情深,又何必来他这里糟践!
“我没有,没有那个意思。”
东樾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常黛却往旁边躲过去了。
“帝君还是别碰我了,不是谁都喜欢做个替代品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帝君什么意思,装着和你师父的风花雪夜却在我这里演父慈子孝吗?”
“我没有把你当做替代品。”
“那是什么,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心里埋着一个人这辈子都去不掉,清清楚楚的让我看着你悲哀寂寥的睹物思人,现在告诉我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喜欢我吗?还是当我是陪酒的姑娘还是青楼的嫖客?你在侮辱我还是作践你自己!”
常黛抬起头冲着东樾声嘶力竭地吼着,东樾看到他眼角滑下的泪珠,一把抱住了他。
“我没有轻贱你,只是想靠近你。”
“没有侮辱你,只是喜欢你,对不起,我来的太迟了。”
常黛没料到东樾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坦白,恍恍惚惚,耳边嗡嗡响,只回想着那句“我喜欢你。”
刚才的愤怒、恼火、恼火、失落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没出息到这种程度吗?
还能怎么办,选择原谅他吗?可做人这么没原则会不会遭报应,还有他刚才吼得那么起劲,现在怎么收场,真是尴尬了。
东樾看怀里的人呼吸缓下来了,没刚才那么激动了,于是伸手覆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我没有把你当替代品,你就嗯...”
常黛迷糊间听到东樾闷哼一声,有温热的东西溅到在他的肩头与脖颈处,他急忙拉开东樾看他,只见东樾嘴下与胸前红色一片,常黛着急坏了,手连忙凑上去给他乱擦一气,东樾微笑着抓住他的手,捏在手里十指相扣。
“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煞韶华
第十二章煞韶华
“只是受了点小伤。”
陌生的声音一想起,东樾和常黛立刻变成了战斗状态,东樾将常黛护在身后,冷眼瞧着正前方双手抱怀的黄衣男子,常黛认出来了,是梦里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
“竟然让你跑出来了。”
东樾声音冷若冰霜,带着深切的恨意,常黛也算理解,接受一个人就得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敌人,也包括他的爱人。
“是啊,不但跑出来了,还让你受了点小伤,奥不,应该是重伤,你现在身上一半的功力怕是已经被毁了。”
常黛听得心惊,他知道这伤不轻,却不知道严重到这种地步,这个渣男到底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我能让你死第一次,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东樾身上寒气逼人。
常黛明白了,前后想想,这位怕就是那魔族的叛乱者了,不是被诛仙剑压在太仓山下了吗,居然跑出来了,常黛看着那张姿色轻轻的脸,松了一口气,看来跟他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了,万幸万幸!
那人听了却是大笑,“如今你这身子怕是没这么大本事了,说不定今天就能死在这里了,也算山清水秀好去处,看在慕繁面子上当我送你的。”
虽然常黛对于花神也说不上什么感情,但是听着他这始作俑者还敢念慕繁的名字,他就觉得心里窝火的厉害,恨不得上去在他脸上踩上两脚。
“奥,这位,怎么,换人啦,不等你师父回来了吗,你师父要是知道你不堪寂寞居然找了这么个替代品,会不会很难过,很后悔。”
“给我闭嘴!”
常黛明显感觉到了东樾凝在手掌的气,但是此时开打的话他无疑是占下风的,这丑东西的功力他没见过,可是能杀了半壁天庭的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况且他现在还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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