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忙扑上去扶住,烈儿吓得止了眼泪,也和容
虎连忙上前,紧张地围着容恬。
「大王!」
「大王万万不要激动。」
「大王……」
容恬深呼吸数下,徐徐睁开眼睛,推开身边侍卫的手,站直身子:「不碍事,路途颠簸了。凤鸣到底怎么不见了
?」
容虎难过地低下头:「前天我带了烈儿和五千兵马回来,满想着会合之后就可以出发。谁知道进了大营,大营乱
成一片。侍卫总管东陵遇刺,秋篮秋月秋星被人发现昏迷在鸣王的营帐内,鸣王却不见了。属下知道鸣王失踪,
立即请求永殷太子封锁阿曼江一带,属下和烈儿延着河岸搜索鸣王的踪迹。可是搜了整整一天两夜,只找到这个
。」转身从马上的搭包里捧出一堆东西。
「凤鸣的衣物?」容恬从容虎手中接过衣物,布料上乘,颜色鲜美,还附着许多华美玉饰,只是衣物已破碎不堪
,象被人强硬撕破似的,看的容恬眼眶欲裂,咬牙道:「瞳儿呢?」
烈儿答道:「瞳少爷在东林遇刺时也受了伤,正在营帐中养伤。」
「哼,他竟然还敢留在大营。」容恬眼中闪着猎人冷酷的光芒,道:「让本王去探望一下他的伤势吧。」
西雷大营翻天覆地,容恬心乱如麻从永殷奔回西雷,再从西雷奔回永殷,在凤鸣看来,不过是一个睡得又舒服又
满足的好觉而已。
「嗯……」慵懒地翻个身,舒展似乎有点酸痛的四肢,凤鸣发出混沌不清的声音:「容恬,今天还是不要骑马了
,野餐……嗯……野餐比较好……」
指头轻轻抚过直挺的鼻子,耳中传来带着笑的男人的声音:「该起床了,我的鸣王殿下。」
迷惑地睁开眼睛,瞧见在视线中逐渐清晰的美丽到极点的脸,凤鸣放松了刚刚绷紧的神经:「哦,是鹿丹国师。
秋篮,怎么国师来了也不告诉我?」
听不见秋篮的回应,更不用说秋月秋星这对姐妹花吵吵嚷嚷的清脆的嗓音,周围的寂静令凤鸣不解地挣扎着在床
上爬起来。
鹿丹微笑着站在床头。
「这里……不是营帐。」
「不是。」
「我不在西雷军中?」
鹿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不是。鸣王正在船上,而船只已经进入阿曼江一条不为人所知的小支流,离开西雷军
搜索的范围。」
「国师,难道一直都在骗我吗?」
对凤鸣指责的目光毫不逃避,鹿丹笑得更美,美到极点,透出让人心寒的笃定:「鸣王不也曾让离王若言受骗吗
?国之交锋,用计理所当然。不知鹿丹这一计,能否比得上鸣王阿曼江边让天下人惊讶的连环船之计?」
凤鸣受骗被擒也不是第一次,倒并不惊惶失措,环起双手圈在胸前,上身靠在床头软枕上,蹙眉道:「我都没弄
清楚,国师到底用了什么计。」
鹿丹对这次天衣无缝的妙极满意非常,露出得意的表情:「待鹿丹仔细说来,鸣王慢慢点评。」
轻轻嗓子。开始揭开一连串迷题的答案。
◇◆◇
鹿丹的计策,始于东凡接到消息,西雷王宫中有关于鸣王是移魂之人的谣言。眼看西雷逐渐强大,苦无无计可施
的国师鹿丹立即派人潜入西雷王宫,探听这个谣言的来历。
没想到机缘巧合下,竟让东凡的奸细知道了采青和采锵的存在。
采青证实了凤鸣是移魂之人,而对各国王宫秘闻一直暗中留意的鹿丹,也和容恬一样从采锵的身世,推算出安荷
死于瞳儿的谋害。
为了争取采青的合作,鹿丹给出了一个对于采青来说无法拒绝的诱惑,他将把凤鸣的魂魄从身体那驱逐出去,再
召唤回被杀害的安荷的魂魄,让采锵重新拥有自己的父亲。
瞳儿也因为害怕当年谋害安荷的事情被揭露,被迫参与了鹿丹的诡计。
就这样,鹿丹、采青、瞳儿,远道而来借粮的国师,鸣王身边的侍女,可以自由出入西雷王宫的贵族子弟,形成
了一个包藏祸心的联盟。
「采锵,居然是安荷的儿子?」凤鸣听到一半,已经被这种种关系弄乱了头脑,但其中最轰动的消息到底还是采
锵的身世。
鹿丹白皙修长的指挑起凤鸣的下巴,戏谑道:「没想到鸣王这般身子,居然还可以和女人身下骨肉。」
凤鸣把脸别过一边:「国师还没有把过程说完呢,不过后面的过程呢,我基本上都猜到了。」
「哦?」
「国师首先派刺客伪装刺杀我,在刺客身上摆放关于诅咒的东西,使容恬担心我会因为诅咒而受伤。接着,你就
用书信表示希望到西雷来借粮。天地环是东凡的国宝,可以抵挡诅咒,容恬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为了天地环,容
恬答应让你进入西雷。」
鹿丹冷冷道:「你们西雷王也没安什么好心,他不过是想趁机胁持我,好取得天地环。哼,我堂堂东凡国师,岂
是这般容易欺负?他以为我是送上门的一块肥肉,其实是块骨头,叫他卡在脖子里,吞不下死不了,最后还要乖
乖把心爱的鸣王双手奉上。」眉目深处,是凤鸣从未看过的冷傲毒辣。
凤鸣怔了怔,继续分析:「国师千方百计将我们骗出西雷,接下来就要努力把我们分开。国师是怎么瞒过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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