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私货,在荔原堡与平戎镇依然有不少蕃人生活着,只要有人,就会产生交易。----但这支商队规模很大,七八十辆驴车,私货的可能性极大。
“就是私货,我又怎么办,要禁私货,先将朱欢抓起来吧。”
陆平与李三狗同时乐了起来。不但要抓朱欢,连王巨自己也得抓,好歹也做过一回骡子。
“大郎,我不是说私货,而是说大郎第一天就上任,他们猖獗地将私货运到华池城,岂不是不给大郎面子。”
“二长子,你不懂,权利不仅是一身官服与一个印符,还要有威信,下面的人诚服配合,政令才能畅通,才能令行,如果下面的人不配合,连衙役都调动不起来,去管谁,去抓谁?”
“知县说得对,军中也是如此,如果军士不服,即便做了上级将领,也不能很好地调动军队。”李三狗道。
“不用管他们了,我们回去休息吧。”王巨轻描淡写地说道。
老薛在陕西做得不错,可是犯了一个小糊涂,回京述职,与一个叫崔令孙的客商争入驿站,崔令孙不知他的身份,两相争了起来,结果薛向将他身份说出,崔令孙吓得面如土色,正好那时他又在生病,不然下人也不会争往驿站了,这一吓又是生病,崔令孙便吓死了。薛向没有动手,可他在陕西政绩那么出色,有很多人眼红,又没什么朋党替他说话,便贬知汝州,后来又调回陕西,但成了转运副使。
老薛一下,陕西就失去了方寸,因此在一些绥靖派的支持下,宋夏两国又重开互市,并且又给岁赐了。
然而一年让出几十万的好处,换来了什么?
包括私货随着互市开放,似乎在一些地区又开始泛滥成灾。
况且王巨小啊,谁怕?
不过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王巨也想动一动这个私货,但不是全二长子脑海里那个动法。
进了新家。
李三狗的婆娘说道:“王知县,要不要请一个小婢侍候你?”
家里面五个大汉子,就她一个妇道人家,做做家务活还可以的,不过有的她不能侍候了,例如替王巨洗衣服,不能现在成了一个知县,王巨还要亲自动手洗衣服,那传出去,人家会笑话的。平时沏茶端水,这种贴身式的侍候,她同样也不能做。
“三婶,请一个妇人来吧,就象我在延州城那样,不用请小婢了。三狗叔,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钱。”
“钱?”
“若是我们组织一支新蕃落营,王知县打算募多少兵士?”
这就是宋朝的各营编制问题,基本步兵营一营是五百人,骑兵营一营是四百人,实际不会满额的,再加上部分将领吃空饷,这个数字能缩小三分之一。
“三狗叔,你打算编置多少?”
“越多越好,最好是四百多人。”李三狗说道。编置这个营的用意,还是便于调动,毕竟王巨只是一个知县,即便孙长卿给了手令,让他拥有练兵的资格,甚至部分拣兵的资格,但没有多少调动的权利,调动可以,必须要知州同意,诸堡砦的将领才会听王巨的指挥。所以必须置一支强大的骑兵营,至少王巨能直接控制这支骑兵营,以后在华池便好做事了。所以人数不能少。
实际王巨心中暗笑,未来那可是十万敌人,不知道李三狗知道这个真相后,心中的人数会是几百,或几千?当然,他编营可不仅是李三狗所想的,他的心更狂野……
王巨仍平淡地说:“不是四百人,如果可能,我想编上近千人,没有近千人,最好也有七八百人。”
“朝廷不会允许。”陆平说道。
“先编起来,再练,正式的蕃落军刺脸,余下的不刺脸,只编置练军。”
“这样也行?”
“陆平,你不明白,即便编入蕃落,人家蕃人也未必高兴,待遇太差了,还不如禁兵,所以容易办,余下的待遇一样,说不定蕃人还高兴这种新奇的编置。”
陆平还有点想不明白。
“两种编置,情况一样的就是同驻进营,同样训练,同样战斗,同样待遇,不同的就是后者有来去的权利,但离开了,必须脱下铠甲,放下武器,取消待遇,前者将会被军队限制住了,然而述说军功时,前者会得到更多的赏赐。因此只要做到两条就可以了,编制前必须说清楚,一旦进来,必须与正规军士一样,以军fǎ_lùn处战斗与训练、军纪,一旦退出,必须提前三个月申请,更勿得在战斗前提出退出的请求,否则军fǎ_lùn处。”
“会不会有人不服?”
“待遇跟上,就不会有人不服。”
“那样用的钱会更多,就打算八百余人,华池也有了八百余壮马,可这些壮马手中的马良莠不齐,想要一支真正的强大骑兵,必须要更换掉近半战马。况且未必所有壮马会有意进入这支新蕃落里,说不定连一半人也没有。另外还要准备一些备马与驮马,若是八百余人,最少要准备一百匹备马,与两三百匹驮马。”李三狗担忧地说。
“钱哪。”全二长子终于明白。
如果按照李三狗这种算法,八百余人,可能得准备七百余匹良马,近三百匹驮马。真正的良马一匹最少得要五十多贯钱,仅是这个马就得要多少钱?
况且还有武器铠甲,以及王巨所说的待遇,恐怕其他的各营说不定也要一些资助。
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的费用。
“相信我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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