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坚持原则吗?而赫鲁晓夫,也就是苏联共产党的主席则说,脑袋掉了,原则还有什么用。
海牛像是卖弄学问那样一口气讲完上述的话,还问:“张小姐,你听明白了我的话吗?显然你并不明白。那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政治有时是冷酷无情的。我不问政治,但是我懂文化,传统文化中有许多关于政治的故事,‘斧声烛影’千古之谜啊!‘假若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谁复知’,用在王莽身上可以,用在那些自命清高的共党清流人物身上也同样适用的。”说完竟悲天悯人地长叹一声。
听了海牛上述这段故作深沉的话,张丽姗女士冷笑了一声,仿佛觉得这海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而骨子里却阴森冷酷得很。她说:“你的意思,是像皇太极、完颜阿骨打那样借刀杀人。”
“不、不、不,善良的小姐,我是诗人、文人不是屠夫。对老东西、郑东一流的人,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们闲置、冷冻起来。冷冻懂吗,放进冰柜里去。这伙人入世精神极强,有责任感,有正义感,有事业心,甚至与共党政权历史渊源极深,像老东西本身就是打江山的一辈,参加过韩战。郑东这些人的父亲一辈与我们父亲一辈在战场上厮杀了一辈子,他们是不忍心父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江山腐败、****下去而最终丢失掉的。所以他们还有一些使命感,参与意识极强,把他们冷冻、闲置,剥夺他们的参与权力,就是打断了他们的狗腿。至于动用黑社会那只是万不得已的下策。江南命案,也就是刘宜良案你不会不知道,那对党国危害太大,后遗症太多,也有失人心。这种冷冻、闲置,也就是你那亲爱的谭冠大叔所说的‘挂’起来。”海牛笑着说。
张丽姗女士奇怪地反问:“你说什么,谭冠怎么说是我的大叔呢?”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道。这谭儒文将军和你舅公是世交,谭儒文就是搭你舅公那条护卫舰去的台湾基隆港,当时你爸爸也在船上。这谭儒文是什么人。”海牛故作神秘把那张喷着烟臭的嘴贴近了张女士那精致白嫩的耳朵边。
张丽姗略带愠怒地挥了挥手,像是驱赶那口臭似地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像是一个侦探?”
海牛自豪地说:“我是干什么吃的,你应该明白。你对我底细不也清清楚楚吗你我同舟共济,对大陆和台湾文化界的知名人士我都做过研究。”
张丽姗故作娇嗔地说:“你这个人真讨厌,像是一头鹰犬。”
“对,我们都是党国的鹰犬,不过我们的皮毛更漂亮美丽罢了。不过我这会儿更想当你的一条小狗,为你添添脚趾头呀,什么的。”说完竟放肆地用手拍了拍张女士丰满的胸脯,下流地笑了。
张女士打掉了他的手,嘴里说:“讨厌,你这家伙真坏。”脸上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媚笑。
海牛意味深长地对张丽姗女士说了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当时张丽姗女士对郑东毫无印象,她像是听传奇故事一样听过了,也就忘记了。直到一年之后在法兰克福与郑东相遇,她才领会了海牛话中深藏着的微言大义。
他们相挽着手,走出了“聚春园”餐馆,夜已经深了。大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十分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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