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谈国事。”
“我操!”夏明朗笑骂。
陆臻像只土拨鼠那样四处乱翻,意外地在后车座下面找到一大包安全tao,陆臻惊愕地半张开嘴,神气活现地指着它。
“这里风沙太大,枪里积沙。我跟他们说要最小号的避孕tao,给我们每人来20个,结果还是大了,而且油腻腻的,洗都洗不干净,回头还得找他们换去。”
陆臻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这是用来封枪口的?”
夏明朗愣住,懊恼地捂住脸:“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兄弟们的脸都让我丢光了。”
陆臻狂笑不止。
夏明朗自觉丢人,伸手捏住陆臻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瞪着他:“笑笑笑,笑死你。”陆臻听话地不笑了,飞扬的眉目宁定下来,目光灼灼,眼底又闪出烟花似的火焰,狂热而疲惫的,布满深黑的瞳孔。夏明朗心里突的一跳,不自觉松开了手。
陆臻探起身吻上夏明朗的嘴唇。远处,干涸的河床从地平线上升起,漫延到无尽的天边。
夏明朗下意识地躲避,含糊地抱怨着:“车,小心车……”
可是陆臻充耳不闻,悍马车高大的车厢给了他充分的活动空间,让他可以灵活地越过变速杆跨坐到夏明朗身上,覆盖正前方全部的视野。
“快到啦!”夏明朗一手按在陆臻的胸口,还有些回不过神。
陆臻缓慢地摇着头,手指攥住夏明朗的发根让他抬起脸,极深极重地吻下去,好像吞噬一般,舌尖重重地压住夏明朗舌根往深里钻。夏明朗全部心有不甘的挣扎最后都变成了积极主动,他松开了油门,踩下了离合器,挂上了空挡,最后彻底地把车熄火。
这车里太热了,再给它一个火星恐怕会爆炸。
陆臻感觉焦渴,胸腔是空的,腹腔里也是空的,皮肤以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抽空了他,将他架到高处,令他惊战,如履薄冰。他顶着这样空虚的躯壳支撑到夏明朗面前才猛然惊觉,便只想抱住他,把他填到自己身体里,充满每一个角落,好像这样就能重新找回支点。
有时候,陆臻会对自己居然这样依赖一个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回头想想那人叫夏明朗,又觉得一切都很好理解了。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儿?”夏明朗用他备份的理智捕捉到一丝反常。
“我想你了!”陆臻说,他握住夏明朗的手指,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这才几天啊……”夏明朗心花怒放地表示不屑。
“你不想我吗?”陆臻粗暴地从袖子里拽出手,把衬衫甩到车子后座。
“这才几天嘛。”夏明朗不好意思地低声嘀哝,手掌从陆臻的后背滑到腰侧,他火热的唇舌从陆臻的唇边漫延到胸口,含住那个柔软细小的突起轻咬吮吸。陆臻轻唔一声,鼻音浓重。
这些年,陆臻的肌肉结实了很多,肩膀与胸口的线条更加利落,肌肉硬得捏不动,却又异常的柔韧。他的身体就像挺拨的白杨,配合着夏明朗的动作在风中舒展,灿烂的星光落在他的皮肤上,闪出迷人的光泽。
夏明朗有时候会想,到底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一个像陆臻那样的男人对他如此,或者,也只能是爱。
由于中国人一贯的谨慎,昨天下午的那场发布会没有任何时况转播,夏明朗从聂卓那里借到一条旁听线,只有声音没有图像,可夏明朗发现他完全可以想象陆臻当时的样子。
他一定非常英俊,他宽阔的肩膀与平直的脊背会像刀片一样锋利而坚硬;当他开口说话,光芒会从他的身体里直射出来,那种光芒就像正当午的烈日,不含任何一点温柔的黄与红,只剩下最纯粹的白,因为太过强烈,甚至会让人感觉到冰冷。那就是全副武装的,无懈可击的陆臻,他全身上下都流动着金属的光泽,精刚打造,严密而光亮,然而异常的炽热,像一个太阳。
而此刻这个太阳正融化在他的双手里,钢化成了水,金灿灿的,那么烫,那么温暖,在这又黑又暗的车厢里,火树银花一般的夺目。
夏明朗试想过很多种情境,陆臻这次回来会怎么面对他。毕竟这是一次超常规的机遇,完全超出他们所有的想象,无论甘心还是不甘心,夏明朗都不得不承认从此以后陆臻将真正脱离他的掌控。如果说夏明朗真心希望陆臻能越干越好越飞越高那一定是真的;可如果说他从来不在乎两个人之间出现新的差距,那只是一个素来骄傲的男人的嘴硬。
他的确想过,忧虑过,他相信自己能接受未来有个将军当老婆,就算这位将军最后能爬到总参谋长也是不个问题,可问题会出在一些别的,因此而来的改变。而在那些问题上,陆臻都处理得很好,好得甚至有些过头。
夏明朗本以为这次陆臻也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所有的成就表现出若无其是的样子。夏明朗知道这是来自陆臻的善意,可是他并不舒服。被刻意容让的感觉对于夏明朗来说到底是别扭的,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这种破个性其实也受不了一个轻挑炫耀的伴侣。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陆臻会那样楚楚可怜地站在他面,对他说:请带我走。
夏明朗必须承认,在那一刻他浅薄的自尊心得到了空前满足,就算这小子最后会一飞冲天又怎么样,就算未来会有无数人看着他,他将为很多人活着又怎么样?在他需要的时候,只有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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