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也很快陷入梦乡。
凌晨时分,他蓦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喉咙口干涩,痛得冒烟。他开玩笑地想,难道是刚才呻吟太过大声?
咽喉越来越痒,他心里隐隐不安,压制着呼吸,不想吵醒徒弟。
那种闷痛麻痒的滋味真难受,就像有无数只小虫盘踞在气管里啃噬,他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股腥味液体喷出嗓子眼,口腔里弥漫着带点咸味的鲜血。
月华捂着嘴,打了个冷战。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多岁,一个时辰前与心上人燕好,美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当年,他被师妹逆天采精,落下病根,身体变得孱弱,他并不悔恨,毕竟那是凤儿的母亲。
后来,身陷大理寺牢狱,遭南霸天下毒殴打,从此心脉大损,缠绵于病榻。
今天,他伤心出走,冒雨行路,再与凤歌尽情欢娱,一时惊怒忧喜交织,体力大耗,潜伏多日的吐血症再次爆发。
风在窗外呼啸,用力扇动树叶,呜呜作响,听上去如婴儿在哭泣。
月华回顾自己短短的一生,不禁哀愁。
他撑起身体,动作轻缓没有声息,取过腰包里的药吞服,重新霸住凤歌的胸膛,将脸颊贴在靠近心脏的地方,静静地发怵。
他有一份晦涩的醒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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