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人,尽量想办法压。
他们先占住一个理字,若被颠倒黑白,只能见招拆招。
关陆听到此事算是解决,问任良与江师姐近日如何。任良推一下眼镜,说,“比你好,等你和那谁分了再来关心我们。”
这些年来,任良既不能盼着关陆和魏南分,又不能盼他们好,也不容易。
关陆本想笑骂一句,会不会说话啊?及时咽了下去。
他抬头四处看看,说我有点事找苏总谈,你一起?
关陆的打算是,既然雷总是要爆的,不如两个捆一起爆,早死早超生。
他不怕死,心里未尝不是想着,刚好,人生不是难得有机会见证这累积叠加的爆炸效果吗。这么一定下决心,就半点不含蓄地说了。
苏总身体不好,血压高,心脏病。妻子时时劝他,动怒前先数十个数。
这会儿苏总边数,边压着气,数完还是气,当即将关陆先骂一顿。
关陆老实忍着,不能顶,苏总那心脏做过手术。
任良看苏邕那脸色,赶紧吩咐人去泡茶,说苏总先息怒,又朝关陆使个眼色,叫他解释。
关陆站起身,“你不是要一个原因吗,别食言。原因我再友情赠送一个,帮你凑成双。主观上我聘期到了,不想继续;客观原因是今年你打算升任良,加个我上面肯定不批。我不升吧,我压得手下一帮人动弹不得,大家都烦。”
他本来就高,这么站直,显得罕见地正经。
苏邕,“少给我扯,手下人有意见你都搞不定?”
关陆答,“你坚持升两个,谁也上不去。”不忘拖任良下水,说光论身材,任良也比较像领导。
这时细微的脚步声近来。
是孙倩如,穿着素净的长裙,踟蹰在旁。孙倩如赧然道,“关先生,小优找你。”
关陆转身随她去。
任良看他走开,问,“苏总?”
苏邕都不想看他背影,问任良,说你看,这小子有没可能是诈我?
听他那口气,倒还真希望关陆不是辞职,是别有用心。
任良说,“您了解他。”
苏总一想,又火起来,这才骂他,小时候就犟,越大越独。我说这他这两年怎么得罪人上瘾,合着包袱皮都卷好了。
舞曲换了两回,下场的人渐多。
孙倩如身姿苗条婀娜,迈步也秀气,跟不上。关陆便让她挽着,直到在大堂一角远远看见苏优的白裙。
成双成对的舞伴中,苏优正在与王琦跳慢三。这时舞曲低柔,她仰着脸和王琦喁喁说笑,满眼欢欣。
关陆并未上前打扰,而是笑了,问孙小姐,“找我的不是苏优吧?”
孙小姐先前站在圣诞树下,发顶落了金色星星的彩片,一闪一闪。关陆伸手为她摘下。
她黑发半掩住的耳垂泛起粉红,窘道,“是我自作主张。”
关陆摇头,笑说多谢。音乐一转,他退后一步,抬起手来,邀孙小姐共舞。
他们与苏优王琦擦身而过,苏优对关陆撇嘴,又俏皮地对孙倩如眨眼。
两个女孩含笑相对,像枝头花开两朵。孙倩如在他耳边细语,“我最先以为关先生是小优的男朋友呢,后来才知道误会了。”
关陆看了看一板一眼的王琦。
“这小姑奶奶,我都头疼,谁敢要啊。”
孙倩如抿嘴笑。“人家都说,你最宠她了。苏优初一被抢零用钱,你把二中外面的小混混轮着揍了一遍。但是听说二中在传,她不是被抢,是和小混混……”
苏优十几岁不懂事,交了个骑机车的小男友,逃课去镚厅。小混混要拿她的手链去卖,她不给,争执得很凶,哭着拨电话给关陆。关陆把她背回家,她趴在关陆背上流了一路的眼泪。
关陆不动声色,“你听谁说的?那时候我大二刚开学,背了一处分,跑二中欺负小孩玩罢了。”
孙倩如接不下话,在旋回中不露痕迹地换过重心。她怅然道,“我最早学的男步,很少有男生会一直带我跳舞。”
关陆看孙倩如跳得很好,早就猜到,此时直言不讳。
“女孩子学男步不是坏事,你不好带也不因为这个。”
孙倩如愣了一刹那,关陆听乐曲即将换到下一首,便放开手,对她一笑。
“你太知道怎么跳好看了,遇上水平不如你的哪会甘心配合。”
圣诞当晚,七点来钟有雪。魏南回家时,雪已经停了。
司机停车入库,他抬头看到,阳台上小红点一闪一闪,是关陆在抽烟。
他走进门,客厅沙发上扔着一盒黑巧克力,横三竖三的码放,包裹巧克力的锡纸上印着的字母依次是a、i、l、m、s、u、u、v、x。
关陆把烟处理掉,顺着楼梯下来。魏南伸手开灯,见他没脱外套,又把暖气调高两度。
关陆边走边数,指控“罪恶,腐朽,剥削阶级”,口气像在调戏。
关陆大学时一度想加入辩论社,后来为多打几份工才作罢。和魏南相处喜欢时不时顶他几句,最早魏南还回复,这几年心思越来越静。关陆再招他,他就不太理了。
关陆啧一声,站到魏南眼前,“小徐怎么跟了你这么个资本家,圣诞夜让人小姑娘陪进陪出。”
魏南扶住他的腰,很外交辞令地说我国奉行依法治国,一切按劳动法来。所以,“在浪漫和现实之间,小徐选择了加班费。”
关陆大笑,说官僚,太官僚了。他往搭着羊毛皮的沙发上一坐,翻捡那盒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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