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蔓眉头紧蹙:“张姐住处真的会被警察搜查?”
乔若茜铁口直断:“这还用问?我说‘有可能’是客气话!不但会搜查住处,她还被带去局子里喝茶!她没给你留言‘不必打扫卫生’对吧?如果她没事,会不call你?你在鞋厂上班,张姐能不担心你是否平安?……”
一番话总算把李晓蔓绕晕,愣愣地被她拖出门,旋即又返回,从橱柜中取了一只双肩式背包,这才“姐俩好”地手拉手下楼。
然而人家发傻也就是到楼下为止,经过冲晒店时一下甩开某记者,抓起电话,先是打传呼台留言,又打张姐家的座机……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录音机:90年代中早期还没有数码录音机,是磁带式。可录60分钟的索尼微型磁带,外形尺寸 7.0μ宽,因小巧便于保存,两千年后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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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凶杀现场记者被拘
小保姆不被无良记者所惑,跑冲晒店往雇主家打电话,把乔若茜恨的牙痒痒,暗暗决定被拒绝了就玩跟踪——李晓蔓的住处没鞋厂偏,先前她过来时看到有载客摩托,不论某保姆步行还是骑自行车又或打的,在这个交通常规性阻塞的城市,摩托都能灵活地跟上。【注】
李晓蔓其实是想看警察有没有上门,见无人接电话,悄悄松了口气,智商随之回笼。
她原就觉得警察不大可能去搜查张姐家,又不是发生了贪污案吸毒案,是鞋厂车间发生爆炸事故,何况张姐并非直接责任人。
她往传呼台给张姐留了言,却没等复机,笑道:“走吧,张姐不同意才会复机。”
乔若茜暗喜,心道傻丫头,你那张姐这会铁定焦头烂额没功夫复机。
然而说“傻”还真不知傻的是谁,她没注意到先前李晓蔓拨传呼台少拨一个号,打座机才是真的打通。这就叫人的自私性,阿蔓早已被说服,不想让她知道罢了,保姆带陌生人还是记者去雇主家,记者达成了目的也会没好感,给自己介绍工作的事说不定落空。
拖了这么久,她已经想好怎么胡弄某记者,语带歉意道:“张姐住的地方有点远,我的自行车拉在厂里……”
乔若茜立即道:“打摩托。”——带客摩托不讲交通规则,后座坐两个人寻常事,这下能紧迫盯人了。
李晓蔓点头:“也好。呃,平日只要张姐没留言叫我不去,我就会去打扫,昨天刚搞了大扫除,不会有多少活。如果警察没来,您可不可以……”
乔若茜打断:“我站在门外等你。”——休想!到了地头钻也要钻进去。
李晓蔓一脸安心:“谢谢。张姐是作家,很乐意和记者交往,只是没有她允许,我不好带记者上门,再说她今天也不一定有空接受采访。”
乔若茜十分理解,声称自己最崇拜作家,热情询问张作家日常。
然而李保姆嘴紧,只告之张作家难得回家吃晚饭,如果回来,会提前call她,让她去菜场买菜。
说着话两人到了小街,略等片刻便招到摩托车。
张富姐的住处说远,是步行蛮远,坐摩托不到二十分钟。
一时地头到,乔若茜跳下摩托抢着付了钱。举目扫两眼,是城市标准楼盘区,楼房挺新,售卖应该不足三年,小区门口有保安站岗。
那头李晓蔓开包取出环卫工人的外衣,套身上后才朝里走,一边笑盈盈朝保安打招呼。
保安显然对她很熟,回以寒暄,却将乔若茜拦住,让她登记一下。
登记必须用身份证,某记者的真身份证押在鞋厂,所幸某搭档做事可靠,为她备了一张假证。这会顾不得违不违法,麻溜拿出来,一边声称自己是张姐的表妹。
某富姐的“表亲”排排站,保安打哈哈,说亲戚也要办通行证,没办前都要登记。
很快登记完,两人进了小区。
李晓蔓从兜里掏出大口罩戴上,再戴上一顶打皱的环卫工人帽,把一头柔顺的乌发全部束入帽子里,又将帽沿压低,这下任是多靓丽的长相也变成负分。
非休息日又在上班时间段,楼房之间的花圃中没什么人。
入楼乘电梯,直上十二楼,中途进来一个白领模样的青年。
一看电梯上行,他怒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冲李晓蔓撒气:“搞洁保的?怎么这时上楼?不会是小偷吧?”又望向大有气质的乔若茜,亲切提醒:“咱们可得小心,现在的小偷什么外包装都有。”
乔若茜懒得跟他扯,简短道:“是清洁工,熟工。”
说话间十二楼到,两人出了电梯,乔若茜宽慰地揽了一下李晓蔓。
李晓蔓不在意道:“没事,习惯了。那家伙,人模狗样,其实是上门服务的鸭。”
乔若茜笑出声:“哈!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
李晓蔓撇嘴未语,何止认识,还拍过靓鸭照,只不便告诉茜姐,记者追根刨底怎么讲?
话说张姐只让她拍阿龙的照片,但她穷丁当,当然要设法让相机产生效益,连去黑心厂上班都随身带,不定几时有生意。这种事当然不能张扬,任何一个雇主都不乐见。
张姐的住房就在电梯之侧,她掏出钥匙,欲言又止地望向某记者。
某记者很自觉,扬起双手靠边站,但离的不大远,只要小保姆打开门,她就能一个箭步冲进去,相信小保姆不够胆和记者干仗。
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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