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和杨广在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点,梁泉按住杨广的手腕就是为了这一点,两人在街道中慢悠悠地走着,看起来动作也不快,但不知怎的,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跟丢了这两人。
这人呆愣着站在街角,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能被老捕头要来做事情,自然是因为他对整个城内的街道都熟悉到了极点,不管是跟着什么人都从来没有跟丢的时候。
这大白天活见鬼了?
明明眨眼前还在,一眨眼就不见了!他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梁泉和杨广两人早就出现在了府衙外面,也注意到落在和府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这外面的墙壁看起来还有些剥落,看起来像是经久未修的样子。
杨广轻笑了声,“倒是会做样子。”
梁泉瞥了眼杨广的笑容,笑意显然完全没有抵达他的眼眸。
两人翻身入内,在大白天的时候干起了本应该在夜晚才应该做起的勾当。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府衙内的捕快也没有太高的戒备心。
他们早就习惯百姓对李大人的服从,也没想到会有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偷摸摸地潜入府衙。
两人很顺利的到达了李木的书房。
梁泉轻声道,“他不在这里。”
早晨梁泉还特地为了李木而掐算了一番,得知他今日要出城的事情。
杨广道,“你要是能够把他给直接掐死,反倒是好事。”
梁泉无奈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直接推开了门扉。在杨广跨过了门槛后,梁泉反手把门给关上,然后在怀里掏出了黄符贴在了门上。
杨广回头看了一下,然后顺手扯了扯门把手,纹丝不动。
“倒还是挺好使的,你这关门的动作太熟练了。”
梁泉慢慢说道,“都是在你身上给练出来的。”
小时候坏事可没少干。
杨广无话可说。
自从梁泉打开了话匣子后,杨广时时刻刻都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梁泉的每句话都似乎带着深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坏习惯。
杨广摩挲了指腹,“我怎么觉得,被小道长调戏了一番?”
梁泉平和包容地说道,“错觉。”
在书房的中间摆放着一块奇怪的石头,那石头的模样稀奇古怪,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具体的轮廓。
梁泉看着这怪石沉吟了半晌,脸色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往后退了两步,动作幅度虽然不大,却恰好挡在了杨广和这怪石的中间。
杨广脸色不变,视线在梁泉和梁泉身后挡着的怪石逡巡了一下,“小道长是在作甚?”这等戒备的态度是对他?
杨广面容未动,语调轻柔,但是梁泉知道阿摩生气了。
梁泉站定,索性回身看着杨广,漆黑的眼眸认真看着阿摩同样的黑眸子。
“阿摩,贫道不是在戒备你。”梁泉的话语总是有着这么强烈的说服力,他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地开口,“这本来应该是一块镇压石。”
杨广蹙眉,“镇压什么?”
梁泉敛眉轻笑,“赑屃。”
“那只大乌龟?”杨广的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是对赑屃一点好感都没有。
梁泉无奈地阻止了杨广打算继续说话的念头,“祂是神兽,阿摩不要这样子。”
杨广耸肩傲然的模样有些迷人。
赑屃在上古的时候可是闹出了不少事情,后传言被大禹所镇压,至于镇压的场所到底在哪里,却是少有人知道。
但是刚才梁泉却是在这块怪石上察觉到了异样。
梁泉低头看着这块石头,尝试着伸手去举起来,但是两只手一起用力,这块石头纹丝不动,仿佛就长在了桌子上面。
这样沉重的力道……梁泉所有所思,嘴中轻轻地说道,“那个道士……”
杨广的反应也不慢,几乎是和梁泉同时说了出来,“那个离开的道士。”他的视线在这看似普通的书房内过了一遍,然后脚步轻移,往着里面走去。
“那个道人不是离开了,该是死了。”杨广随手把书架上的书都给丢下来,然后盯住了摆放在第三层的一本书。
梁泉微微敛眉,“阿摩是如何得知的?”
杨广漫不经心地握住了这本书,“那还需要想吗?”他用力一拔,整个书架发出了咔哒的声音,慢慢地往两边移开来。
他看着这条密道,慢悠悠地说道,“这李木阴险狡诈,和我的想法倒是差不多。要是有人知道了这么多东西还想离开,只能躺平了出去。”
梁泉无奈,站在杨广伸手拍开了杨广的手,推着他往前走,“阿摩不要这样。”
杨广丝毫不觉得刚才的话是在贬低他自己。
梁泉的声音在杨广身后响起来,“这石头上面气息不对,但寻常人也抬举不动。那道人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不小。”
梁泉在看到那镇压石时,迅速察觉到上面赑屃的气息,也因此知道为何赑屃尊者当初会特地让梁泉前往北方,或许根源便落在这里。
寻常人是决计不知道这么个东西,李木还大摇大摆地放在桌面上,显然是知道好歹,由此得知,那个道人给了他不小的助益。
这条密道并不长,里面的亮度也足以让两人看清楚脚下的路,很快就到了最下面的屋子。
梁泉在杨广站定的时候,也踮着脚尖从他肩膀看过去,恰好看到杨广蹙眉的样子。
“这里刚死了人。”这底下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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