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彚芹看梁冬哥伤快好了,就请他来家里做客。何宝云看儿子伤好得差不多了,觉得多走动几下也好,便着下人带了家乡特产跟着梁冬哥去鹿家,当是给上次鹿彚芹来时带的药酒的回礼。
厉轸这次不是一个人来重庆的,他还带着一个“跟班”王学锋。来冬哥家的时候,王学锋被厉轸派出去有事,没有跟在他身边。王学锋虽然也是从延安跟来的,但只负责照顾和保护厉轸。而且他资历太轻,厉轸并没有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只说是来寻亲访旧,试探虚实。加上厉轸在央大时,学生同事的结交广泛,所以王学锋也并不知道厉轸拜访的那么多人家里有谁是自己人,有谁不是自己人,还有谁只是厉轸的虚晃一枪用来掩饰目的。
梁冬哥到了鹿家,正好碰上厉轸带着他的助理在鹿家。梁冬哥第一眼只觉得厉轸身边站着的瘦高青年有点眼熟,也没多想,随即装着惊喜道:“厉教授也在啊!前几天才路过我家小坐,没想到又碰上了……还是学长面子大,我那时候想留教授吃饭都留不成呢。”
鹿彚芹得了梁冬哥的暗示,知道厉轸是组织上派下来的人,也不动声色表情自然地应了几句。
厉轸笑笑,心道有梁冬哥代劳,不用自己和学昕暗示什么了,这样也好,毕竟眼前两人保密等级都太高,王学锋在一边,他也不方便直接说什么。
鹿彚芹是化学院的,大学时就直接在厉轸的手里带着,两人表面上的关系是比梁冬哥亲密很多的。留着两人在那里叙旧、搞同学录,梁冬哥自己无事,把带来的东西让下人拿去,便跑去逗鹿彚芹的外甥去了。
“小梁叔叔,我偷偷跟你说个秘密哦。”鹿彚芹的外甥宫振业是鹿彚芹二姐的儿子,今年才8岁,一脸的鬼灵精,“这个秘密连三舅舅都不知道咧。”
“哦?阿业又有什么神奇发现?”
“小梁叔叔,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不信,那个王叔叔,其实是个阿姨。”
梁冬哥一口气没喘直差点没被呛死。等着眼睛佯怒道:“别胡说,太没礼貌了,你怎么知道是阿姨不是叔叔?”
“真的真的,三舅舅教过我的,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而是要深入观察本质。穿裙子的不一定是姐姐,也有可能是奇装异服的叔叔。根据我长时间的观察,男女之间有个本质性的区别,那就是女孩子上厕所的时间比男孩子要长。惠欣妹妹就这样,磨磨蹭蹭的。这个王阿姨上厕所的时间更是不是一般的长。”
梁冬哥觉得自己的脸上肯定在抽筋,心道和着这小子怎么就不学好,尽搞些稀奇古怪的发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起厕神观察人上厕所的时间来了?
宫振业看梁冬哥一脸又气又笑的样子,撅起嘴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哼,我看这个人上午十点到的舅舅家,现在为止,已经上了三趟厕所了,每次起码在里面呆十分钟!他要不是个阿姨,我,我就把姓反过来写!”
梁冬哥心道:你那姓,反过来写还是个“宫”字。
不过五小时内上三次厕所,每次都在十分钟以上,这个确实有点不寻常了。电光火石之间,梁冬哥忽然想起来这个王学锋为什么眼熟了,他和去年五月的时候跟自己交手过的中统行动特工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人老低着头,看起来乖顺老实的样子,让他一时间没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梁冬哥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来人本是蒙着面的,但在打斗中扯掉了。而且这人的手上还被梁冬哥踢倒的盆景松的瓷盆碎片割到过。
梁冬哥想起从进门到现在,那个王学锋一直笼着袖子,也看不到他手上有没有伤。
“阿业,你既然看得那么仔细,那我考你一下。”梁冬哥转而对宫振业道,“那个王叔,咳,王阿姨的手上,有没有疤痕?”
“疤痕?”宫振业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当然有,感觉像是被瓷片割伤的!这我知道,惠欣妹妹就被割到过,我看着那个王阿姨手上的疤跟惠欣妹妹那个挺像的。就是长点,跟割腕似的……啊,我知道了,这个王阿姨肯定是以前被负心汉甩了,所以悲痛欲绝想要割腕自杀,后来被三舅舅的老师救了,于是从此削发明志女扮男装心如止水地跟着老教授……”
梁冬哥忍不住给了宫振业的脑袋一个暴栗:“臭小子,正经书没看多少,风花雪月的文章套路倒烂熟于心,小心我跟你舅舅妈妈告状去!”
“啊,小梁叔叔是好人,小梁叔叔是世界上最和蔼可亲温柔善良大慈大悲的叔叔了……”宫振业摇着梁冬哥的袖子撒娇耍赖起来。
梁冬哥连唬带吓地说:“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也不准和人说你刚才和我说过的话,听到没有?否则我让你舅舅罚你抄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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