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陈怀远的办公室,只见长长的办公桌上,各种文件乱七八糟地堆放在那里,东一团西一摞的,地上还散落了一些。
梁冬哥正腹诽陈怀远不会理东西,才见他正趴在桌上睡着,顿时又心疼不已,心想他这几天肯定劳心劳力累坏了。于是也没吵他,耐心地把这两天的文件都拿出来一一看过,并分类整理。签好字的估计已经被苏行廉帮忙拿下去了,至于还没签字的,梁冬哥知道陈怀远看东西的习惯和思路,一眼就认出哪些是看过不要的,哪些是有待考虑的,哪些是正在看的,还有哪些是还没看的——虽然桌子上的文件看似乱堆,但也有暗中的章法,也难怪苏行廉哭诉自己帮倒忙被骂了。
等梁冬哥把文件全部看了一遍又分类整好,顿时觉得腰酸背痛。他揉了揉脖子,看到窗外夕阳西下,一股子疲累感挡不住地涌上来,感觉有些撑不住。毕竟从乾定到永毕,一路都在车上颠簸,就是在永毕那晚,也是陪人看日出,根本没睡好。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穿的一身布衣在军营里,到底也有些不像话。
等陈怀远捂着额头悠悠转醒,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正一堆烦乱的事情在打结,结果抬头看到桌上只放着几张自己睡前正在看的文件,以及整齐地堆放在桌角的当天未处理的文件,其余的统统消失不见了。陈怀远一下子蹦了起来,忙打开文件柜一看,顿时头也不痛了太阳穴也不跳了精神也好了——三年时间朝夕相处,正如梁冬哥对陈怀远看东西的习惯和思路都清清楚楚一样,陈怀远对梁冬哥整理和分类的方式特点也是熟悉已极。
冬哥回来了!……可人呢?
那边厢,梁冬哥洗了澡便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十分困顿,但此时先是担心尚际方的出路,又开始忧虑陈怀远的处境,一想到陈竞吾的事就烦躁,加上吴骢的那两个消息,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心烦意乱地睡不着。越想越愁,便越发觉出共产主义的好。要是跟延安那样,早把那群祸害给连锅端了抄家的抄家分田的分田,老百姓也少了剥削,军队也能安心整训,大家齐心发展建设备战抗日,哪里至于现在这样处处受人阴谋掣肘?
别看陈怀远一来就敢拿张太开刀,下手快狠准一点都不给面子,但实际上,不管是朝缙绅示威还是开动员大会,都是牵动最小最“顾全大局”的手法。换言之,你强出一头让地方上对你配合了,你就要做到东家的利益损害不得,西家的情绪要照顾到位……可好不容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是用军队威逼又是用流通券利诱地把这些家伙都哄住,他们还要时不时得还出来蛰你那么一下。现在根基还没牢固,又要被指使去抢别人的地盘。不过好歹要庆幸这里是贵州,要是换在重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这要是在重庆,谁敢下手干如此整治?那还不是给四大家族找不痛快,不等于给蒋介石上眼药么?这么想着,顿时又觉出天高皇帝远的好来,甭管周廉跟沈立兴怎么牵扯,也甭管当地军阀的势力如何根深蒂固,最起码,在这里不用夹着尾巴做人,陈怀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施展自己治理一方的政治抱负。
其实陈怀远某些地方的作风还是挺左派的。对他不用多说,稍加引导就能让他下决心去除恶首、安民心,并领会到要利用军队为民服务这点。虽然还做不到“军民鱼水情”的地步,但他一个国军将领能领悟到这一层也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更进一步……
梁冬哥本是在担忧陈怀远的,可想着想着便入了神,不知不觉就在琢磨怎么“带歪”陈怀远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陈怀远开门进来,便见梁冬哥在床上睡着。
只见他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头两个扣子开着,领口又歪在一边,纤细的脖子下现出精致的锁骨,削肩温顺,小臂雪白,手腕上还戴着陈怀远送的紫檀佛珠。因是侧身躺着,没系皮带也显出惑人的腰线,双腿修长,弯折交叠,一只腿的库管被蹭地缩在上面,露出精致脚踝和小腿——这可真的是一只纯洁无辜的待宰羔羊。
陈怀远走到床边,俯下身,贪婪地吸取梁冬哥身上刚出浴还带着水气的清爽气息,对着他红润的嘴唇慢慢地吻了下去。
梁冬哥才刚刚入睡,还没沉进去,被陈怀远这么一弄,顿时醒了。不过陈怀远要撬开正迷迷糊糊的梁冬哥的牙齿,还是毫不费力的。
“嗯……”梁冬哥张口想说话,便被陈怀远趁虚而入,更加深入地啃噬纠缠起来。
梁冬哥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被陈怀远吻得越来越迷糊,手上的推拒也越来越无力。陈怀远见形势大好,正好乘胜追击,却只听“哐当”!“砰”!两声,梁冬哥猛的回神,一把将放松警惕同时也被声音吓了一跳的陈怀远给推开了。
于是空空如也的窗台同时迎来了梁冬哥探究的目光和陈怀远怨念的目光。
原来今天好不容易出太阳,陈怀远出门前想给之前养着的水仙晒太阳,于是把那盆水仙端到了窗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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