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摸上棺椁:“那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正说话间,只见棺椁周身光华流转,似月光皎洁,渐渐融在一处,现出一个妇人的模样。只见她身穿紫染吉服,发髻高挽,雍容华贵,双目闭合,眉间却隐有忧伤。
妇人缓缓睁开双眼,柔声问道:“是相公吗?”
韩菱纱与紫衣姑娘对望一眼,已明白此人不过魂魄现身,却并无伤人之意。
紫衣姑娘欠身,说话很是礼貌:“请问这位夫人,所说的相公是何人?”
妇人缓缓看了三人一眼,摇了摇头道:“原来是三个孩子,此处凶险,还是赶快离开吧。”
话音未落,殿中凶煞之气大增,四人俱是一惊,却听得棺旁有奇怪声响,云天河看去,却是一个小小丹药瓶叮铛大作,响个不停。
“好奇怪的瓶子。”云天河俯身去拣。
韩菱纱急道:“莫动,那正是煞气源头。”却是来不及,那瓷瓶一声脆裂,黑气顿涌而出。云天河被煞气所噬,立时昏晕过去。
妇人皱眉道:“你们快走,我已压制不住煞气,却可挡上一挡。”
紫衣女子上前一步,急道:“菱纱姑娘,快用屠鬼香。”
韩菱纱从袖中掏出瓷瓶,挥手洒向滚涌黑气。紫衣女子立刻双手结印,口中急念咒语,那香雾立刻化为一道晶蓝屏障,将黑气隔在障中,却翻滚得更加汹涌。
妇人行至屏障,叹道:“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法术,只可惜亦是无济于事。淮南王魂魄已凶煞至极,不可制也!”
韩菱纱却沉声道:“无论如何,且试上一试,我还有事问他呢!”说罢与紫衣女子并肩而立,一臂举于胸前口中默念咒法,晶蓝屏障中立刻腾起赤色火焰,似要将淮南王魂魄煞气焚烧殆尽。
那黑气中渐化出一个男子身影,头束玉冠,身着黄莽绣袍,面目可憎,见了云天河一行,仰头妄笑道:“区区凡人,竟敢阻挠本王重见天日!”言罢挥动衣袖,顿时煞气大作,逼得韩菱纱二人不住后退。
妇人见此,眉目凝重,不住催动周身光华流向淮南王魂魄,竟生生压制住煞气。
淮南王魂魄目眦欲裂,指向妇人道:“慕容氏,十年来本王受制于你,不得脱身,如今你魂魄灵力即将殆尽,还敢与本王为敌?”
妇人缓缓摇头道:“妾身受夫君所托,日日为你祷念往生咒,望你早日消弭煞气,轮回往生,不想你执迷不悟,一心为祸于世,白费夫君的一番苦心。”
淮南王魂魄冷笑道:“我为世人所害,必要向世人索命,今日便从尔等开始。”言罢仰天长啸,煞气顿时滔天翻滚,韩菱纱三人渐渐不支。
韩菱纱咬牙道:“我还以为他真的得道成仙,没想到化为凶灵,还连累你们。”
紫衣女子清声道:“菱纱姑娘莫要松懈,还是全力抵挡这股凶煞之气为上。”
妇人摇头道:“此刻逃命已是不及,你们当真要葬身此处了。”
正在这时,倒在一旁的云天河清醒过来,一见此景顿时跳了起来,取出弯弓搭箭欲射,却听妇人道:“凡人之力伤不了他,若要化去煞气,除非催动惊雷之咒。”
韩菱纱跺脚道:“此咒是高深法术,现下哪里去找施术之人?”
云天河却大喜道:“让我试试!”说罢掷下弓箭,眸光如剑,直逼淮南王魂魄,凝神默念咒术,只见寝殿穹顶紫光汇聚,耀人眼目,雷声滚滚,竟有石破惊天之势。电闪雷鸣之间,数道紫色清光直劈淮南王魂魄,淮南王一声长啸,掩袖扑地,周身煞气顿时消弭殆尽,殿中一时神清。
妇人点头喜道:“想不到这位年轻公子竟有如此道行。”
韩菱纱大舒一口气,笑道:“好个野人小子,真是深藏不露,不会又是你爹打猎时教你的?”
云天河摸了摸脑袋:“是吃饱了没事做是爹教的。”
韩菱纱气结,紫衣女子不禁掩袖轻笑,连眉目端庄的妇人也不禁面浮笑意,柔声问道:“不知几位来此所为何事?”
韩菱纱神色黯然道:“听说淮南王长生不老,白日飞升,我想来找找是否有秘术留下,不料他竟是化为凶魂。”
妇人摇头叹道:“世间万物皆有尽时,试问谁能拥有无穷无尽之寿命?”
云天河点头附和道:“我爹也说过,所有的东西都是要死的。”
妇人转向云天河,向他招手道:“这位公子请走近些,我瞧你很像认识的一位年轻人。”
云天河依言走近,那妇人细细打量一番,轻叹道:“ 十八年前吾儿霄儿曾带过一位挚友回家,你与那人甚为相似。”又自言自语道,“我入棺时紫英尚年幼,他与你年岁相当,也不知他如今过得好不好?”
“紫英?”云天河细细一想,忙问道,“你姓慕容,我小叔父叫慕容紫英,住在寿阳城,你认得他吗?”
妇人喜道:“确是我儿紫英,年轻人,你见过他吗,他过得可好?”
韩菱纱插言道:“过得可不怎样,我们进来时,还看见他跪在父母的灵位前偷偷哭呢!”说着朝云天河挤了挤眼。
云天河暗想道:没见小叔父哭嘛。刚要开口,却见妇人竟是泫然欲泣,哀声道:“我儿紫英,自小孤苦伶仃,也不知他生母莲妹可曾回去看过他?”
云天河糊涂了:“你不是他娘亲吗,怎么又多出一个?”
妇人轻拭泪颊,低语似泣:“小公子有所不知,紫英并非我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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