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严鸿渡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一口,手伸入衣襟,意外地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吟,以及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
“陵,给我吧。”严鸿渡在楼陵耳边说。楼陵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
严鸿渡停止了调戏的动作,闭上眼,说:“你在内疚吗?”
“没。”
“我的那个倔强又骄傲的楼陵去哪里了……”渡在他发间磨蹭。
听到宛若叹息般的话语,楼陵握紧了拳头,“如果倔强与骄傲能换回你的右眼,我会毫不犹豫地与之交换。”
“不过是一只右眼。幸好只是一只右眼,我才不会不能到你。别折磨自己。倘若你是因为愧疚才和我在一起,那我,不要也罢。”严鸿渡说完,轻推开楼陵:“雄鹰该是翱翔于天际的,而不是被束缚在牢笼里。”
楼陵错愕地回头看他。
雄鹰该是翱翔于天际的,而不是被束缚在牢笼里。
唇边勾出一抹笑,楼陵攀住严鸿渡的脖子吻住他。
我愿做你一个人的雄鹰。
待两位肉麻完,已经是饷午,严鸿渡留了楼陵吃午膳。
下人们拿上来,一样一样点菜:“楼阁主喜欢的清蒸鲈鱼,楼阁主喜欢的香酥鸡肘。楼阁主喜欢的麻婆豆腐,楼阁主喜欢的红烧牛肉……”
楼陵看着满桌子的菜,突然有点没胃口。
吃饭的时候,严鸿渡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来找我做什么?”
楼陵放下银箸,认真的说:“四天,出了四起失踪的案件,失踪者都是二十到三十岁的青年。”
他将事情与妇人们的供词大致说给严鸿渡听。
“除了年纪外的共通点,他们都是住在滨洲以南的位置。”
严鸿渡静静喝了口汤,然后才道:“我想借那只叫风雅的黑狗。”
“嗯?”楼陵瞬间恍然大悟,“你是想……这确实是个好方法。”他又笑道:“我都只注意它的名字了。”
严鸿渡静静地看着他笑,看得楼陵莫名其妙。严鸿渡说:“陵,你笑起来真好看。”
楼陵挑挑眉:“我怎么样都好看。”
严鸿渡凑近了,在他耳边悄声说:“你情不自禁的时候最好看。”一句话惹得楼阁主丢过来个白眼。
话说了一半,一个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楚大人有急事要两位马上过去。
7.陈伍
楚江开在城南的天后宫旁等着。
楼陵和严鸿渡来了,听见有妇人哭得天昏地暗,便知事情不对了。走近了,见地上有具男尸,何人觉半跪着检验尸体,一边在哭着的人是陈氏。
楼陵猜测死者是陈伍,他蹲下看尸首。
“陈氏认过尸体了,是陈伍没错。”楚江开道。
陈伍表情甚是可怖,双脚曲起,双手揪着衣襟,目凸口阔,口水横流,身上的短衣有些破烂。
何人觉虽不曾抬头,却知道楼陵来了,道:“死者死因尚不明朗,死亡的时间是今天凌晨寅时。”
尸体被越早发现,死亡的时间就越容易推测。
“寅时?”楼陵环视四周,道:“这里是天后宫,清早来烧香的人亦是不少,难道没有人发现?”
“大约是没有走到这里来。而发现尸体的人,确实是来烧香的妇人。”楚江开解释到。
“哦。”片刻,楼陵又问:“发现尸体的人呢?”
楚江开颇无奈地叹口气,道:“她受了惊吓,什么都问不出来。”
“……”楼陵起身巡视周遭环境。
滨洲靠着海,靠海的地方多是信奉天后圣母……她庇佑出海的船只,让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平安。而天后宫自是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每日也香火鼎盛,清早傍晚都有香客例行烧香祈福。
而天后宫四周除了前方大块铺了石板的空地外,周围其它地方都是杂草丛生,若是要藏尸不也不不行。也因为都是杂草,所以也找不出脚印之类的痕迹。周遭也没有打斗的迹象,看这情形,又是一桩让人头昏脑胀的迷案。
“现下也只能将尸首抬回去,查出死亡的原因。至这里是否是死亡的现场,还有待勘察。”楼陵下了断语,楚江开也认同地点头。
“你们先行回去,我与陵留在这里,有什么消息再来告之。”严鸿渡如是说。
楚江开与一干衙役回转滨洲府衙,四周顿时静了许多。
楼陵站在着,手中的扇摇得有些焦躁。陈伍只是一个老实的农户,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却无端在天后庙旁暴毙。从陈家到他的东家家并不经过天后庙,到底他来此地做什么?
“陵,你来看。”严鸿渡的声音打断了楼陵的思维,他抬眼看严鸿渡站在远些的草丛中,不知是看到何物。楼陵走了过去,见那草丛中有只草鞋,草鞋上沾满土。
“嗯……被遗漏掉的证物么?”楼陵看那鞋子,编工倒是不错,也没有断裂的痕迹。周围的草丛杂乱以及碾压过的痕迹。
“要怎么样才会连鞋子都顾不上呢?”严鸿渡似是自言自语。
楼陵起身拍拍身上挂到的枯草:“危在旦夕,或者……被怪物追赶。”
“什么样的怪物能让一个七尺汉子怕成这样?”
楼陵抬头看那华丽中透出威严的天后宫,道:“你严家年年拿钱出来整修天后宫,还不明了吗?百姓信奉神明,也就承认了鬼怪的存在。陈伍的表情惊恐异常,从鞋子的位置到他倒下的位置,显示处他确实是向天后宫跑来,只有天后娘娘才能庇佑他……”楼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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