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说是因为医馆。罗裳记得,当时走时,你给了医童钱,医馆的门也关了。那不知这信是给哪个医馆的?”罗裳给窗台上那朵莲花洒了几滴水,“李太医,你跟我,还是不要打哑谜的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张三问。
“罗裳在长安为官多年,虽是不参朝政,不去医署,但还是知道医署有多少太医,叫什么名字的。陛下让你跟在罗裳的身边,李太医又没有改名字,不知是太过自信了,还是不相信罗裳的智商。”
“哎……”李张三轻叹,走到罗裳的身边,“我就说这样是不行的,陛下非要这样做。熙涟大人啊,你也不要怪陛下了,当时那样的一个情况,陛下必须要维护我棠周的尊严啊。只是没有想到熙涟大人入狱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接踵而来。在听到熙涟大人在大牢被处鞭笞刑就立马派微臣去救熙涟大人了,可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被凤墨给救了。那只好微臣冒充大夫了。”
“李太医说的我都知道。”罗裳看着他,显然李张三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没有让他满意。
“那熙涟大人是……”该说的他可是都说了,要是再把熙涟大人一日干的事都报告给陛下知晓了,熙涟大人会不会立马把他赶走了。
“我说的是信鸽。”
李张三看着罗裳,慢慢走到桌边,很淡定地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用力捶着,嘴里不断念叨着,‘想什么就来什么,果真是缺德事不能干太过啊’,云云之事。
“李太医,你还好吧。”罗裳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他可是问出点什么才会放人离开。
猛然转头,双目圆瞪着罗裳,挥开他的手,“好,我好的很。既然熙涟大人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罗裳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李张三转了两圈,“其实吧……”再转两圈,“我把你每天发生的事都告诉陛下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也就是那日在项家之后,我传出的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收到陛下的来信。”那天熙涟大人说的那么过分,陛下一定是生气了。
“你说,从那天开始,陛下就一直没有回信?”罗裳问,心下百转千回。他还是生气了,回皇城了。
“熙涟大人你可不要乱想,陛下可能刚回到皇城,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李张三赶紧说好话。
“这都半个月,再怎么忙也该有空回信了吧。”刚说完,他就看见李张三张着嘴看着他呆呆的,他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他说错了话。
李张三一听熙涟那话,心里就高兴了啊,这就说明熙涟大人的心里还是有陛下的啊!
李张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罗裳心里堵着难受,又说了几句,赶紧让他离开了,那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
轻恺,你还是被我的话伤了,对吗?以后,我解罗裳是不是都看不见你了?
这样也好,挺好。这样对你,我就不会再心存妄想,更不会愧疚于辰。
解府凉亭里,项家、解府两家都积聚在一块,七嘴八舌,就讨论罗裳执意要再次把武学到之前那个水平为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他之前伤的那般重,又气血攻心,现在不能让他乱来。”解当家说。
“怎么不行了,武能强身健体,他不能剧烈运动,但适当的还是很好的。难道你不允许,罗裳就不会练了吗?”项父很轻松就给反驳回去了。
凤墨靠着柱子抱着胸,“他想死,就让他去好了。”
他这话一出,就得来大家一致的刀眼。凤墨摊摊手,扯过从他身边经过的乐弦就坐在回廊的长椅上,开始调起了情。
“其实,我也认为,既然熙涟想学武就让他学好了,不让他学只会让他更加想要急求练成。练武一急,就会出事。”重殇手里还是摇着扇子,眼睛却不停往李脂颜的身上瞟。
“你说什么?”解当家不开心了,居然敢违抗他说话。
“其实吧。”李脂颜开口,一瞬间大家的眼睛都看向她身上,“我觉得熙涟现在不要练武的好,他现在心绪不宁也很容易出事。”
“心绪不宁就更好找事转移注意力。”项父说。
“万一他走火入魔怎么办?”解当家大吼一声,气的眼睛都鼓了起来。
静,安静,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于是,大家不欢而散,个个脸上带着忧愁走开了?
走火入魔!其实现在罗裳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为项辰失了心,为棠轻恺失了所有的理智与判断!
“老爷,你为什么不让罗裳重新学武,想一个月重新练就之前的功力也并不是难事。”回廊里,解夫人不解的问着,其实她也是赞同罗裳的。
“哎,你们都以为我不为罗裳考虑,其实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不准罗裳再重新练武是有原因的。”解当家搀扶着自己的夫人。
“怎么一回事?”解夫人问。
“当年,辰儿去世后,罗裳也急求武功,要为辰儿报仇,当年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可就铸成了大错啊。”解当家长叹,“罗裳他当年练功已经走火入魔一次,要是再发生一次,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那……”这下解夫人更是焦虑了,扶着解当家的手,更是死死地抓住。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不过夫人,你现在可以放心,我已经派人日日不分昼日看着罗裳,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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