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此言一出,一旁的仆人也忍俊不禁。
孙家人虽俊秀,却无法与三原国第一俊公子相比,那是谪仙般的人物,是凡人不可比拟的。
孙五恼羞成怒。“徐有墨我绝不会将你让给公子闲忧的。”
徐有墨笑道:“不让就不让。只是等徐某成亲时,一定给孙大人送上团书,让您来吃杯喜酒。”
“你敢!”
“嗯!”徐有墨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敢!”
领路的仆人快要笑到肠子打结,却不敢出声,生怕惹主子不快。
申小枝笑言:“有墨,你就从了吧!我瞧孙五对你可谓痴心一片哪!”
檀香说忙,将修剪发丝的工作托付给徐有墨。他狠狠地剪去几缕焦黑的发,回道:“呸,要嫁他,倒不如娶你算了!”
“哈哈哈……”
好友仰头大笑。
笑毕,不怀好意地扫着他的胸膛,一脸鄙视地直摇头。“就凭你!呸,拿什么来娶啊?”还嫌不够,她纤指摸上好友胸口,吃吃大笑。
徐有墨丢下剪子,压上她。
“申小枝,你可别瞧不起人啊!今天就让你瞧瞧你徐爷的厉害!”
那胆大包天的女子不怕死地叫嚣:“哈哈……有本事来啊……”两人在短榻滚成一团,谁也不让谁……就像儿时嬉戏般打闹。
此时,门外有人撞见这一幕,双腿一软直撞向门框,发出一声巨响,“砰”的一声惊扰了那对玩闹中的“青梅竹马”。
第二十九章
一室寂静。
一地焦黄的碎发,被人踩在脚下。厅内有五人,五人心情复杂有异,谁也没有开腔,气氛僵硬且尴尬。
申画师躲在屏风后整理凌乱的衣衫,披散的长发也用簪绾起,让自己看起端庄些。被人撞见刚刚那一幕,端庄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唉!
她和有墨偶有打闹,在她看来是寻常事,在孙家兄妹眼中怕是不检点之举。
她和孙家的气场果然不合。
只是孙夫人要求,她不敢轻易拒绝,更何况她个人不要紧,却不能拿阿秀和檀香的性命冒险。
横竖都是死,把心一狠,申小枝从屏风走出。一袭淡粉的襦裙衬得肤更白,苍白的脸容抹上一丝柔弱,楚楚可怜之姿令人心悯。
厅前,是三堂会审。
申小枝捡了不显眼的位置坐下,一坐下便迎来孙五狠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从前孙五是相信的,两人不过是青梅竹马的好友,不曾有过越轨之事。今日一瞧,两人在榻上你压我,我压你……
信任不过是一个屁,啥都不是。
孙四双手交叠,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不发一言,却露出比言语伤人的目光。尚不用他出手,七娃就可看清她水性杨花的模样,他自然乐得轻松。
今早在门外遇见妹妹端着早点来客房,他自然不放心,一路陪同,半路又碰到孙五来找徐有墨,三兄妹便不约而同前来,却被门内这对青梅竹马的举动吓了一跳。
孙苓更是摔了一跤。
妹妹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定是失望万分。
徐有墨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他做了什么坏事。此事有理说不清,仍要说。他打破沉默:“此事并非大家所见,我和小枝只是闹着玩,并不是——”
孙五打断,冷讽道:“闹着玩,都能玩到榻上压来压去,要是不闹着玩呢,都不知是怎样难堪入目。”
对他是左躲右藏,连一片指甲都舍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和申画师倒能“闹着玩”,哼!
他,是他孙五定下的人,绝不拱手相让。
心底的恼火无处发泄,又被孙五无理取闹,此时他不作声,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徐有墨恼道:“孙大人你莫要含血喷人。有墨不要紧,你若抵毁小枝,让她闺誉有损,我可饶不了你!”
孙五妒火上扬,一发不可收拾:“徐有墨你说清楚,我哪点比不上她啊?你说,你说!”
“呸!你是男人啊!”
“男人又如何?”某人不要脸皮的反问。除了他自己以外,在场所有人都不免轻摇头,替他害羞。
“你这是……”
申小枝双手掩脸,恨不得将自己埋入掌中,不愿听那难堪入耳的质问。她和有墨之间多年的感情,却不是男女私情。
解释是无用的,她比谁都明白。
当年她和画友们多喝两杯酒,指责是不守妇道。前夫上青楼寻欢,众人都道是寻常,反而增添他男性的魅力。
世间如此不公,她只能掩上双耳,沉默相待。
两人的对话旁若无人,越来越胡闹,像孩童吵架般。孙苓抬眼,大喝一声,喝止这一场闹剧:“够了!不要再吵。”
见孙苓一脸严肃,两人猛地收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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