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瑞出了屋要赶回营,前来与他辞行之际,思秉勋的千言万语,只有,也只能简化成这麽一句,托崇瑞带给喇摩。
而当喇摩收到这句话之时,人已经坐在比肩王兼任此营主帅巴耶尔泰的位置旁,趁著主帅尚未到场,崇瑞以天朝的文字写在皮纸上伏腰走近双手上呈,喇摩看完只是皱眉不语,迳自将皮纸揉成一团手腕一甩,就将这纸嘱咐扔进二三十丈外的烤全羊底下的火堆里。
「郡王爷......下官还等著您的回覆?」
装也要装得十分像,崇瑞仍拱著手站在阶下,一付禀告公事的模样。
只是眼神不听使唤,时不时上飘朝著看起来无精打采,跪在阶上最边缘,赤身luǒ_tǐ垂首闭眼的思无益瞄......
「既然主帅还想趁胜追击,没理由不拨下这批补给。」
见崇瑞坚持要演戏给人看,喇摩只得按下满心不耐,顺口敷衍著稍早就与崇瑞研商过的公事:「只是主营里的粮饷,月前早有不足,你一头朝京里去文催催,一头给浮也罕要的七成,不足的,请他自己沿途找路子,这是他最擅长的,肯定很乐意接受我的做法。」
其实不仅浮也罕喜欢沿途找路子,现下与坐的这些草原出身的将领出阵到敌人的领土上,鲜少有不爱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
「监军大人真是尽忠职守,不过今晚都坐在这里了,也就暂且把公事搁下放松放松,与将士弟兄们同欢罢?」
与随从一行才刚进校场一角临时搭建的宴场,巴耶尔泰的声音就传到最里的高台,坐在高台上的喇摩听见了随即隐去不耐,端上一脸合宜的笑容应付著,施施然起身相迎:「比肩王爷今晚好风采,给您造这身剀甲的工匠手艺颇为精细,回头您也给小侄介绍介绍吧?」
巴耶尔泰不似一般一生戎马的将帅皮糙脸皱,早见衰相,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是保养得宜,容光焕发的面上皱纹少且浅,妻妾性奴堪比帝王後宫的他难免纵欲,却没有像他的亲信多以多,放纵出个高突的肚腩。
「呵呵呵,虽说这个匠师已故多年,可这绝不是问题,贤侄身量,似乎与本王相仿吧?要是不嫌弃,赶明儿个本王就稍个口信回京里的私宅,要拙荆将另一套新制从未有人穿过的剀甲交付下人,给贤侄带到这儿来。」
「这怎麽行?万万不可啊。」
「不是什麽值钱的名器,贤侄就别再与本王客气了。」
一壁与喇摩客套,一壁大迈步伐朝高台而来的巴耶尔泰沿途对起身朝他致敬的将士们皆报以颔首微笑,唯独对尚立於阶下的崇瑞敬他的仪礼视若无睹,喇摩见状,心里暗咒了两声。
这麽明显的敌意,昭然若揭的挑衅。
看来今晚对喇摩而言就是个鸿门宴,这个政敌断然不会让他好过了。
巴耶尔泰让每个将士座旁,都配上一个性奴伺候著斟酒布菜,惟独喇摩,却命随从去高台的角落将服过软筋散与少量mí_yào的思无益推拉过来复又押跪,摆明要喇摩使唤此时有些神智不清,反应迟缓浑沌的思无益。
喇摩见巴耶尔泰两丸色若琥珀,利若鹰隼的眼珠随著他的随从移动,视线在思无益赤裸的身躯上来回审视,霎时有若整颗心都跃进了口里,噎得他连呼吸都嫌窘迫。
不过,巴耶尔泰对思无益的注目似乎仅止於看看的好奇,随著思无益跪在喇摩的矮几旁,推拉思无益的随从站回他背後之後,视线便自然而然地移开,重新又投向高台之下。
在这当中,巴耶尔泰只是客气地问喇摩这样安排可好?对於思无益,反倒没有开口相询一字半句。
喇摩故作随性地答了声当然是好,瞧巴耶尔泰不再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这才暗暗松了口长气,剧烈紊乱的心搏也随著巴耶尔泰视线的转移而逐渐缓和。
稍微弛下警戒後,喇摩才有心思察探思无益的情况。赴宴前可是出动了三个人,才勉强让他吞下那两份药,喇摩满意於思无益当前昏沉得厉害,半睁著的双眼瞳仁涣散,跪坐的姿态倾颓萎靡的模样,心想只要这人能处在药效全开的份际直至宴终人散,他就有办法能应付巴耶尔泰设计的刁难。
主帅即位,筵席即开,蒙罕虽让天朝汉化了规章制度,可草原男儿的天生血性没那麽容易被驯化,喝酒没喝上两杯,就嫌杯器过小不够痛快的抬甕就口,吃肉没挟上两块,就嫌奴儿切肉不够迅速的动手去撕,整个宴场此起彼落的唱著战歌情曲,热闹得都快将寂静的夜空吵掀了一角......
温饱思淫欲,这是多数男人的通病。开筵才不过三刻,席间伺候的年少奴儿很快的一个个被性致高昂的将士们粗鲁的搂住就地推倒,甚至有些性急的连亲个嘴儿摸个两把的情趣都没有,直接将奴儿臀瓣或是嘴巴掰开了,掏出家伙插进去便办起快活泄火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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